女人總是會囑咐外出的男人,路邊的野花不要采。的確,有些野花隨意的采摘,可能會帶來殺身之禍。不過在我的偵破生涯中,有這麼一起案件,卻是因為凶手隨意采摘了一株薰衣草而被偵破。
那年正值六月,萬州的氣溫已經攀升到30多度,這個氣候已經與夏季無異。
不過就在這個燥熱的天氣,卻發生了一場凶殺案。
當我接到老呂的電話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一十。
凶殺現場是路邊的一家按摩店。在我的辦案生涯中,這種按摩店、洗腳店之類的地方,發生凶殺案的幾率算是很高的。
按摩店外設立了警戒線,兩輛警車的警燈還在不停的閃爍。
我首先是觀察了一下按摩店外麵的情況,發現在這裏並沒有攝像探頭能覆蓋。那麼這個案件必然會增加一定的難度。
其實我是希望這種難度存在的,因為高科技的出現,讓偵破案件變得越來越容易。有時候隻需要按部就班的執行一些規定程序,也能夠順利的破案。
當然,那些案件老呂是不會喊上我的,我的價值就在於偵破那些離奇古怪的案件。
其實我也知道,即使是沒有我的存在,老呂和他的同事們也能將案件偵破。不過老呂之所以要我當刑偵隊的顧問,就是看中我破案的效率和速度。
還好,到目前為止,我並沒有辜負老呂對我的期望。
閑話不多說,我進入了犯罪現場。
在進入現場後,我環視了一圈這第一間屋子。我為什麼要說第一間屋子?因為在我的視野範圍中,還能看見另外一扇門,而且那扇門裏時不時的傳出閃光燈的閃爍,所以我知道,犯罪現場肯定在裏屋。
不過並不能說外麵這間屋子就不會有什麼線索,所以在裏屋偵查人員較多的時候,我先勘查一下外麵的屋子。
我所在的這間屋子很整齊,沒有搏鬥的痕跡、沒有屍體。隻有三張按摩床和一台電視。
我身後是一道銀灰色的門簾,我在外屋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那麼可以想象,死者的出血量是比較大的。那麼在凶手離開的時候,會不會留下血跡呢?
所以我首先是檢查了一下屋外的門簾,因為門簾是擋住了整扇門的,想要出去,就必須掀開門簾,那麼在門簾上,會不會留下血跡呢?
我能用幸運這兩個字嗎?因為在門簾上,的確發現了血跡。這種血跡有擦拭印,而且是從手指上擦拭到門簾位置的。
根據血跡的位置,我又做了一個判斷。正常人抬手掀開門簾,其手指指尖運動的最高點,幾乎是跟視線平行的,根據這一特征,我判定出留下血跡的人身高在173公分到175公分之間。
我又觀察了一下地麵,在靠裏屋大門的牆角,我發現了一株薰衣草。
這一株薰衣草長約20公分,其花瓣有些許的脫落,但是色澤還是比較鮮豔的,說明采摘的時間不算太長。
我蹲下身子,皺眉凝視了這一株薰衣草大約五秒鍾,然後站起身子,再次環視了一下這間屋子。
我沒有看見花瓶或者是一些杯子之類的東西,所以這一株薰衣草不會是這間房裏的東西。
那會不會是裏屋的東西呢?
在法醫和勘查小組都從裏屋出來後,我終於進入了裏屋。
老呂右手托著下巴,看著床上的女屍說道:“死者的身份已經確認,名叫何雨蓮,是這家按摩店的女老板。通過屍溫檢測,死者是在今天下午4點半左右死亡的。死亡原因是被一把剪刀捅破了頸部動脈而亡。”
我點了點頭,同時環視了一下這間屋子。這裏屋比外麵的屋子要小,但是陳設要精美許多。
牆麵上有一副向日葵的畫像,屋內的電視與屋外的老式電視不同,是液晶電視。按摩床也比外麵的按摩床要大一倍。
這個屋子還通向另外一間屋子。我先是去那另外一間屋子看了看,是廚房,廚房的前麵是衛生間。
當然,這種臨街的商鋪,裏麵房屋的格局很多都是這個樣子的。這樣的設計就是方便商戶經營和生活。
回到裏屋,我沒有發現花瓶,所以我能夠確定,屋外的薰衣草是從外麵帶進來的,不過是凶手帶進來的還是死者帶進來的,就不能夠確定了。不過可以通過細胞脫落的DNA檢測技術,確定那薰衣草上殘留的細胞DNA,以確定薰衣草是誰帶來的。
至於為什麼要確定薰衣草是誰帶進來的,我待會兒會闡明原因。
目光落在死者身上。死者皮膚白皙,染著黃頭發,麵部有淡妝,年齡大約在35-38歲之間。
這個女人從衣著打扮上看,在這個年齡段算是比較時髦的。
床上全是血跡,而且有掙紮的痕跡,特別是靠近死者頭部頸部,血流量很大。
這說明死者在受到致命傷以後,是掙紮過的。
我再次查看了一下死者的頸部,發現傷口不止一處,還有兩處更加深的傷口。
我可以確定,凶手先是刺了死者一下,在死者受傷掙紮的時候,又在其脖子上刺了兩下。
從現場的淩亂程度和血液噴濺程度,我確信這就是案發第一現場。而且老呂告訴我,凶器,也就是一柄老式的剪刀,那剪刀的頭很是尖銳,已經被勘察人員放在了證物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