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老呂說道:“稍安勿躁,我們冒冒失失的前往學校尋找視頻中的人,不一定會有結果。康亞娟的兒子今年已經是六歲了,或許他在拍攝這段視頻的時候,留意過這個可疑男人。甚至有可能,這個男人是康亞娟的熟人,孩子是認識這個男人的。”
老呂點了點頭說道:“但願如此。”
於是我們征求了胡偉軍的意見,詢問了他們的孩子。
調查的結果的確是讓我們大有收獲。
孩子告訴我們,視頻中的男人叫‘北方叔叔’,因為他的媽媽經常會叫這個男人為北方。
‘北方’?康亞娟還經常會這樣稱呼這個男人。那麼顯然,這個男人是康亞娟極為熟悉的男人。這個男人就符合了本案為熟人作案的條件。
我想康亞娟既然經常叫這個男人為北方,或許在她的手機中,會留下這個男人的聯係方式,而存儲在手機中的名字,或許就叫做北方。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在康亞娟的手機中,的確是找到了一個叫‘北方’的人。
我立即撥打了這個電話。
“嘟......嘟......喂,你好!”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我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你好,我是區刑偵隊的顧問,我有幾個關於康亞娟的問題要向你谘詢一下。”
電話對麵顯然是陷入了沉靜,他或許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我聽到電話聽筒中傳出一聲歎息,之後那男人說道:“警察同誌,電話裏說話不方便,我馬上到警局跟你說明情況。”
“你......”我剛剛說出一個字,對方就掛斷了電話。當我再撥打過去的時候,對方無論如何也不再接聽,隻是回複了一條短信。
‘我馬上來刑偵隊。’
我和老呂看了看這條短信,對望了一眼。
老呂說道:“這家夥顯然就是凶手,他這麼說的目的就是緩兵之計,估計此時已經在著手準備逃跑了。”
我說道:“我不否認你的推斷,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做兩手準備,一路人馬立刻前往通訊公司,查詢這男人的手機信息,另一路人在刑偵隊等候。”
老呂焦急的說道:“還等什麼等啊,要等你去等,我帶人去找這個嫌疑人。”
老呂雷厲風行的作風在此時淋漓盡致的體現出來。不過這一次,他卻撲了個空,反倒是我,在刑偵隊等到了這個叫‘北方’的男人。
‘北方’並不是他的名字,隻是因為這個男人來自哈爾濱,而哈爾濱地處北方,所以康亞娟就以北方為外號,稱呼了這個男人。
‘北方’的真名叫做宋順武,今年40歲,小學副校長,離異多年,身邊無兒無女。
他戴著金絲眼鏡,長得高高大大,隻是人到中年,已經有些發福。他的臉龐白白淨淨,隻是有些不健康的浮腫,估計是缺乏鍛煉和睡眠不足導致。
宋順武長得雖然高大魁梧,但是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而且他看我的眼神,不是那種罪犯看到警察的膽怯眼神,而是一種犯錯小孩看到老師後的閃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