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宋順武的陳述。
宋順武繼續說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瘋狂的迷戀上了康亞娟,甚至與自己的女友分手,去追求康亞娟。隻是後來才得知,康亞娟早已結婚,是有家室孩子的女人。”
宋順武頓了頓,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本來在這種情況下,我是應該放棄的,可是我控製不了自己對康亞娟的愛慕,加上康亞娟的丈夫常年在外地工作。我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於是依舊對康亞娟進行了追求。”
我斜眼看著宋順武說道:“你明知康亞娟是有夫之婦,你作為教育工作者,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不覺得可恥嗎?”
宋順武又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我是明白這種事情是多麼的荒唐,但是我並沒有覺得可恥,因為我覺得愛一個人沒有什麼可恥的。”
我說道:“是的,愛一個人沒有什麼是可恥的,但是你卻愛錯了對象。”
宋順武說:“我覺得我並沒有。我知道康亞娟是能感受到我的愛的,我們從陌生漸漸熟識,她是成熟穩重的女人,她也知道我的心意,她雖然從來都是拒絕和我談論男女之事,但是我們在其他事情上都是無話不談。慢慢的,我們就成了最好的朋友,不過她不同意我經常給她打電話,她告訴我,有什麼話,當麵談是最好的。所以我常常是下班後就來到她的飾品店和她聊天,慢慢的還會幫著她打理店鋪。連她的兒子都和我很親近,叫我北方叔叔。但是我保證,我和康亞娟是清白的,雖然我不能否認我是對康亞娟有過非分之想,但是康亞娟是一個忠貞不二的女人。她明確的告訴我,可以做朋友,可以做知己,但是決不能越雷池一步。我愛她,更加的尊重她,這份感情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太重要了,沒想到......”
宋順武說到這裏的時候,終於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嚎啕大哭起來。
我承諾了宋順武,不會將他今天對我說的話告訴別人,同時我也調查了宋順武的在案發當天的活動軌跡。在案發時段,他邀請了幾名同事在喝酒吃晚飯,他的那幾名同事都證明宋順武在那天心情十分的糟糕,喝了很多酒。
事後我才明白,原來那天康亞娟告訴宋順武,她的丈夫回來了,而且不希望宋順武再經常來自己的店裏,以免遭人非議。所以說,宋順武在案發當天,可以說是感情受挫,大醉伶仃。
我在想,如果說當天康亞娟的丈夫胡偉軍沒有回來,宋順武依舊是前往康亞娟的飾品店,或許這起案件就不會發生了。
一個極大的嫌疑人,其犯罪的可能性再次的排除,那麼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人殺害了康亞娟呢?
案件的偵破似乎是陷入了僵局。
老呂用雙手撐著腦袋趴在辦公桌上,努力的看著這起案子的卷宗,他低聲說道:“歐陽,我真的就納悶了,這麼一起發生在鬧市區的案件,竟然成了這麼大一個懸案,太蹊蹺了。”
我說道:“老呂同誌,你自己都說了,案子是發生在鬧市區的,不過這個鬧市區我必須得加上一個引號。因為康亞娟的飾品店,恰恰是在鬧市區中比較僻靜的位置。而且在作案時,店門是關閉了的,這就給案件帶來了一定的難度。但是我想,隻要凶手不是隱形人,不是透明人,他出入在飾品店,一定會留下影像。隻不過這種影像可能存在於目擊者的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