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離我遠點(1 / 1)

瞎子尖叫著捂住腦袋,氣悶的瞪他:“你幹什麼打人啊!”

杜蘅垂著眼鎖眉:“你突然把頭湊過來幹什麼?來我給你揉揉。”

瞎子警惕的往後仰:“離我遠點,我也要洗臉。”

杜蘅挑起英氣的眉毛不置可否的笑:“這貌似是我家。”

瞎子學著他的模樣挑眉得意:“不是說是我的救命恩人嗎,那就要救到底啊,不但要讓我洗臉,也要請我吃飯。”

“你在陌生男人的家裏,還這麼得寸進尺,不怕?”

“怕什麼?”

杜蘅突然扯過她“砰”地一聲壓在牆上,鼻尖抵著她的,曖昧的嗬氣:“會被野獸撲到。”

瞎子與他對視,麵不紅氣不喘的:“難道你是衣冠禽獸。”竟然不是疑問句。

中午11點半,杜蘅與南毓做到小區樓下的麵館吃早飯,南毓把碗裏的雪菜絲仔細的挑出來,不一會兒空碟子裏就壘了老高。杜蘅挑剔的看著她的小動作,蹙眉:“要是不喜歡雪菜的話,一開始就點別的麵啊。”

南毓把麵條上浮著的一顆很小的雪菜扒出來,眼珠子上翻,睨了他一眼:“可我喜歡被雪菜泡過的麵條和肉絲。”

杜蘅:“……”

南毓的左腳靠著大腿搭在凳子上,左手從膝蓋外圍繞了一圈捧著熱湯的麵碗取暖,埋頭吃麵的姿態像是混跡社會的女痞子。

杜蘅無奈的搖頭。

半個小時前他下定決心把這撿來的芭比娃娃扔出大門,可她卻涎著臉無恥的抱住了他的腰,膩聲磨他:“收留我唄。我吃苦耐勞勤儉節約大義凜然堅不可摧,一定會成為你的好幫手。”

他突兀的抱住她打的是讓她知難而退的目的,沒成想她比他過往見識的人們還要厚顏,這可如何是好?

杜蘅後悔莫及的把芭比女人扒開:“我不需要人幫忙,你從哪來就回哪去!”

芭比卻猛的反撲過去,任他怎麼拉扯都不鬆手:“我無家可歸了啊,同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民,同為漢族人士,同為炎黃子孫,我們應該友愛,應該互相幫助,應該赴湯蹈火。”

“不需要。”杜蘅無動於衷,“你叫什麼名字?”

“嗯?問這個幹什麼?”芭比仰著脖子看著他的臉,但眼前這張臉雖然很容易被劃拉到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行列,但委實沒一點溫柔,她立刻打消放肆的念頭,乖乖回答:“鄂勒哲依忒木爾額爾克巴拜南毓。”

“什麼?”

“……南毓。”

“男玉?誰給你取的?”

顯然知道他誤會了,南毓白他一眼,人生第無數次沒好氣的提醒:“……South的南,鍾靈毓秀的毓。”

“哦毓婷的毓。”

南毓縮小瞳孔磨著後牙槽,烏漆漆的眼底仿佛塗了一層油。

南毓說他蓄意誤會她的名字,等同於侵犯了她的人權,這讓她精神上受到嚴重創傷,非傾國財富不能彌補她的心靈。雖然他自以為沒有侵犯她的人就不算大問題,但她執意要求他必須負責她的早擦,未免招來更多的麻煩,他隻好順了她的意——不過就是一頓飯而已。

南毓雖未狼吞虎咽但比狼吞虎咽還要可怕的吃飯姿勢震驚了杜蘅,他嫌惡的把麵碗往桌邊挪了挪。沉浸在早飯中的南毓突然抬頭:“啊——”嘴巴裏嚼著的麵條仿佛是在響應杜蘅之前的想象似的,在空中劃過一條美妙的拋物線後墜入杜蘅的麵碗中。

杜蘅張大著嘴,滿眼憤怒。

南毓卻渾然未覺的拎著筷子指向他:“等下我們去鏡湖公園吧。”

杜蘅:“啊?”

站在五顏六色額的大風車下麵,杜蘅手搭眉峰眺望不遠處的白色教堂,問身邊正在裝死人喂鴿子的高挑女子:“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女子憋著呼吸虎視眈眈的盯著越走越近的三隻白鴿,恨不能變成它們的同類,待鴿子走到她半隻手臂的距離內,她忽然揚手撲了過去。但可惜,她的身手再敏捷,也不是鴿子的對手,隻能遺憾的望著它們飛翔在藍天白雲下的鳥影神思恍惚:“啊下輩子我一定要作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