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重要場合(1 / 1)

酒店地廣人稀,感覺比外麵還冷,南毓的被子都裝到手提袋子裏由杜蘅提著,雖然她極力表示自己可以勝任那重量,但不知是杜蘅的男人自尊心作祟還是怎地,竟然不由分說的搶了去,還一副冰凍表情,霸道作風讓人歎為觀止。要不是手裏拿袋棉被,此刻的杜蘅看起來很像英國王室的貴公子,裁剪得體的白色西裝襯得他雕刻般的五官更加深邃,手腕上是PatekPhilippe的手表。

南毓曾在報紙上看過,PatekPhilippe手表每8—10年生產一隻,拍賣最低價是3000萬元。這隻手表的拍賣價格她也有所耳聞,隻是沒想到那個拍賣的最終得主就是杜蘅,她第一次看見這隻手表,昂貴的叫人唏噓不已。

杜蘅此時戴著這隻手表,是不是意味著他是來參與某個重要場合的?過來拯救她隻是順便?這樣一想,她心裏變得非常踏實,對杜蘅的無禮竟然奇跡的釋懷了。

杜蘅把一隻房卡交給她後,南毓很客氣的點頭說再見,然後徑自走向自己的屋子。

就像兩個萍水相逢的人在經曆一些萍水相逢的事情後再次相逢再次分別一樣,不會有任何留戀和不舍。

可是她瀟灑的擺動於身側的左手卻被一股大力拽回來,然後被強勁的力量押進電梯。她被杜蘅整個人抵在電梯牆上,力量大得讓她的脊背幾乎麻痹。南毓的臉被壓在他胸口上,他看不到她臉頰上騰起的紅暈,也看不到它正以電光火石的速度消失。他隻能感受到她平靜的連心跳聲都幾不可聞的觸覺,這讓他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些。南毓因為肩膀上傳來的劇痛向後縮了縮,氣氛有些緊繃,南毓不敢出聲,怕打破潘多拉的盒子後會跑出奇怪的東西來。

杜蘅突然笑了,開懷大笑,南毓嚇壞了,手指握緊又鬆開,反反複複。

他說:“你怕了?”

南毓默不作聲。

杜蘅鬆開雙手改為圈住她的脖頸,死死按在胸口,似是要將她嵌進去,南毓感到恐懼。

“你、你怎麼了?”

他沒有作聲,電梯上上下下,每次一打開就被杜蘅立刻關上,時間漫長而又焦躁,南毓心跳如雷,像夢魘一樣疼痛卻又掙脫不開,她幾乎都要哭了。

當電梯門再次打開時,杜蘅忽然放開她然後轉身離開,像是在逃避一場瘟疫。南毓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思索著他是不是被人甩了。

杜蘅瘋了。這是南毓思索一整天的結果,下午2點多她因為饑餓叫room service,服務員告訴她在三樓餐廳是免費供應三餐的,她撒著拖鞋剛進餐廳就看到距離大門最近的杜蘅和某位男士,以及坐在杜蘅旁邊的金發姑娘,杜蘅發現了她,卻若無其事的繼續跟兩人說說笑笑的用餐。

南毓從他們身邊路過到餐台取食物,廚師們告訴她,由於她起得太晚,現在隻有一些殘羹冷炙,但是他們剛好也要吃飯,所以可以為她多做一份。南毓告訴他們今天是她生日,廚師們寬厚地表示,很樂意幫她準備一碗長壽麵。

五星級的酒店的廚師們的品質果然也是高的,南毓捏著刀叉撥動碗裏的兩顆雞蛋,覺得今天真是她活了20多年來最美好的一年,有人免費為她做長壽麵——在既不偷她男人也不奪取利益的前提下,她覺得很幸福。

但古語是怎麼說的來著?幸福總是來得太突然,去得會更突然。

南毓享受著她的長壽麵時順手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端梁挽對她說:“你昨晚跟錢顧見麵了?我們談談好不好,我在你們酒店樓下。”

好不好?她都追到酒店來了,她還能不好嗎?

南毓叉出兩顆雞蛋迅速吃完,抱歉的對為她準備午飯的廚師笑笑,抓起背包就往樓下衝。

如果說她是狐狸,那梁挽就是獵人,她總是清楚在什麼時候下手能給她致命一擊,在經曆過錢顧的劈腿事件後,雖然她很快就從那場情傷中痊愈,但多少存了一些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