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裝完畢,她們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風情萬種的打開房門,風情萬種的扭腰離開,此時對麵的房門也打開了,杜蘅上下掃視南毓一眼:“你們這是要去蹲點?”
南毓看到門內生動又活潑的杜蘅,下意識的反應迅速鑽回房間,“咣當”一聲摔上門。梁挽被巨大的關門聲嚇得猛烈跳起來,卯足力氣擂門尖叫:“南毓你搞屁啊!不想了斷了?你是不是也對錢顧念念不忘!你給我開門說清楚!”
南毓迅速脫掉高跟鞋和裙子換上最容易運動的短靴和大衣,在梁挽進行新一波的擂門前,極快的打開大門,然後拽著梁挽逃命一樣的跑路。
梁挽死命掙紮:“你到底在幹什麼呢!放開我的手,疼死了!你瘋了嗎!”
比起嬌生慣養的梁挽,南毓的power遠在她兩倍以上,更何況在校時南毓還是校際各項女子比賽的冠軍。畢業後她決定去旅行時,把所有的獎杯賣了,足足10萬元,她震驚了很久。
拿著這十萬塊錢她非洲、南極洲、英國、西藏、越南等各個地方的跑,曬黑了又變瘦了,然後在上海定居,亂七八糟的人生結束於她去看錢塘江大潮那一天。
她至今記得當時的震撼:啊我的人生也像這樣該多好。
之後的第七天她下定決心,找了一份植物研究學家助理的工作,做了一個禮拜就被辭掉,理由不明。
到A市是因為曾經的一個驢友打電話給她,說是找到了木內蘇鐵的種子,雖然已經失去了工作,但蘇鐵對她的意義也是重大的——助理工作的完美落幕。她把種子寄給植物學家,潛意識裏也有示威的意思——辭去我是你的損失之類的。
沒想到卻在A市遇到了梁挽,然後重新被牽扯進過去裏。
她雖然不是梁挽,卻明白她的感受,好不容易得來的丈夫哪有輕易鬆手的理由。所以梁挽找到她時她也明白,她與錢顧必須做個了結了。無論這了結對她來說,是多麼的無足輕重。
此刻她拽著梁挽在豪華的走廊上狂奔,是為了躲避杜蘅。昨天杜蘅的冷淡已讓她頓悟,她與杜蘅牽扯得過深了,要想全身而退,必須從現在起就消除一切瓜葛,不注視他,也不被注視。
這是她的生存之道。
梁挽忽然握住南毓的袖子:“喂,他追上來了,是你男人吧?我看到你們兩個一起來我婚禮的。”
南毓回頭發現杜蘅追得很近,,心跳驀然加速:“ready?我們要加速了!”
梁挽怒罵:“你又要搞什麼……”
“鬼”字還沒出口,南毓已拖著她轉下樓梯,梁挽一個不當心腰部撞到樓梯扶手的拐角,疼得哇哇亂叫,手上力氣突大,把南毓狠狠甩開時的力氣也就很強大,南毓沒有防範,被她甩開,重心失掉,直接跌下樓梯。
梁挽愣住了。
等杜蘅聽到動靜跑過去時,隻看到南毓倒在樓梯下,腦袋邊血流成河。
他跌跌撞撞的跑下去,小心翼翼的抬高她的腦袋,手掌貼上去便沾了一層粘稠的血液,心驚肉跳的喊她:“南毓,南毓,南毓醒醒,醒醒,醒醒啊!”南毓一點反應也沒有,他急得腦門下刷下冷汗來,朝站在身後發愣的梁挽大吼,“還看著幹什麼!叫救護車!”
梁挽被他吼得又是一愣,飛快的跑到樓下前台:“有人要死了,叫救護車!”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酒店裏有醫生嗎?有的話麻煩去看下傷患,傷得非常重!”
前台接待連忙打開喇叭喊人:“喂喂,各位請注意,二樓樓梯口現在有傷患,如果您是醫生,麻煩立刻到現場救治患者,其餘人等請避開繞行。Attention please……”各種語言反反複複的播。
梁挽又找飯店人員要了幹淨的紗布和剪刀送去給杜蘅,他冷酷且銳利的神情讓她不敢太靠近,隻遠遠伸直了手臂遞過去:“在救護車來前,先給她止血吧,這樣下去很危險的。”
杜蘅接過紗布緊緊綁住南毓腦袋上的傷口,看血液的失漸漸變少,才稍稍定下心神,視線落在梁挽蒼白的臉頰上:“你對她做了什麼?”
陰鷙的神情和森冷的語氣讓梁挽後背冒出一層冷汗來,連忙擺手:“我不是故意的,她拽我跑太快了,腰撞到扶手,我不小心一用力,她就摔下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