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疼痛刺骨(1 / 2)

錢顧沒有像過去無數個被她打擊的時光那樣默默哀傷,光線閃爍,錢顧的巴掌極快的扇在南毓舊傷未愈的臉頰上,疼痛刺骨。

南毓抓起水果盤就往他頭上砸,房門突然打開,杜蘅擋在錢顧身前,厚重的水果盤砸在來人的胸膛上,虛弱的墜地摔成碎片,葡萄粒子咕嚕嚕的滾了一地。

南毓喘著粗氣,瞪著插進來人胸膛上的水果叉子,心髒一下凍結成冰:“你——”

杜蘅拔出刀子,摸她腦袋揉了揉:“隻是破了皮,擺出誤殺親夫的表情做什麼。”斜眼掃了一眼愣在一邊的錢顧,“滾。”

垂在腰側的雙手握成拳,南毓的眼裏隻有杜蘅,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她就為亞太集團的總經理淪陷:“你當時離開我也是因為別的男人吧?南毓,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南毓咬住後牙槽挑起笑容,表情陰森森的:“我就是這種人,關你屁事啊。你下次再敢打我,就別怪我十倍奉還!”

錢顧眼裏似要冒出火光來,但隻一瞬,就灰飛煙滅,看著南毓欲言又止。

杜蘅陰沉著臉把南毓塞回被窩裏,陰鷙的眼神恍如毒蛇一般鑽入錢顧的眼底:“叫你滾!”

錢顧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我改天再來看你。”

南毓從床上翻起來,抓起信紙扔到垃圾簍裏微笑著對杜蘅說:“去吃飯吧,我餓了。”

杜蘅整理好垃圾袋帶出去:“我去一樓餐廳給你買,你躺著,傷還沒好不要亂動。”

南毓看著他得背影突然喊住他:“杜蘅,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夜幕早已降下來,外麵一片漆黑,病房裏昏黃的燈光打在杜蘅臉上,一半明媚一片深沉:“我不對自己的女人好,那要對誰好。”雕刻般的臉龐,嬉笑的語氣,南毓的心髒都要麻痹了。

話說,誰是誰的女人?

杜蘅在電梯門口截住錢顧:“我們談談吧。”

醫院後麵的公園裏,杜蘅和錢顧坐在長椅的兩端,錢顧的手中握著杜蘅還給他的信,杜蘅說南毓把信扔進了垃圾簍,他覺得可惜就給他還回來。

杜蘅抱得什麼決心,他又這麼會不知道,他也知道梁挽去找南毓的事,但他沒有阻止,潛意識裏希望南毓還是喜歡著他的,隻要有可以見她的理由,怎樣都無所謂。所以在梁挽鬧出那樣的事後,他今天才會來找她,沒想到她這樣決絕,把他的後路都斷得幹幹淨淨。

“你為什麼會跟南毓在一起?”兩人沉默到最後還是錢顧開了口,他有許多的不理解,對南毓的不理解,對杜蘅的不理解,對自己也弄不明白了。

杜蘅不答反問:“為什麼不能?”

錢顧揉搓著信紙,似是回憶往事一般的敘述:“南毓她,跟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樣,其他女孩子有帥氣的男朋友,被當成公主一樣對待就會很開心,幸福的要死掉。但是南毓不同,你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她,她也隻是笑嘻嘻的,我以前以為那就是幸福的意思,但後發才發現不是。說難聽一點,她對著殺父仇人都能笑嘻嘻的。我對此感到很挫敗,不知道怎樣對她才能讓她幸福,隻好想方設法的對她好,她要我摘月亮給她我都願意,可是——就算我這麼努力,她還是不把我當回事,所以梁挽向我表白的時候,我跟她接吻了。後來梁挽才跟我說那時南毓看到了,看到了還裝作沒看到,什麼都不提得跟我又交往了一年。”錢顧苦笑著鬆開手,私成碎片的信紙零零散散的落在底下,他抬腳踩住低笑,“嗬,南毓很狡猾,甚至我有時候會覺得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