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昆侖山以德服怨,邊境線血流成河(1 / 2)

我軍刀一劃縛住阿依古麗的繩索應聲而斷。正要卸下壓在那人身下的步槍,前麵有人發覺不對,一排子子彈打在我的腳下,已經被他們發現,眼看到手的槍是撿不成了。

連忙捉住阿依古麗的手腕向山下奔跑,密集的槍聲在我耳邊呼嘯。為了躲避子彈,我不得已用上了段家的淩波微步,不過十分狼狽。他們的目的是去往對麵追了幾步也就不追了。

我們藏在一株灌木後,已經看不到他們的人了我輕聲對阿依古麗說:“你從這裏下山或許能碰到程連長,然後讓他們把你送回去。我要阻止他們,不能讓他們帶著我們的東西離開!”

阿依古麗雙手拉著我的胳膊:“你這樣去十分危險的,解放軍大哥,你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我不能讓你這樣送死!”

我看著她說:“阿依古麗,我是名軍人,軍人的職責就是捍衛祖國的一切,我能為我的祖國盡自己的力量我死而無憾!”

我用手去撥阿依古麗拉住我胳膊的雙手。阿依古麗似乎被我說服了或者是認為這種精神不應該去打擊,手上沒有了力道。

我輕輕從她身旁站起,阿依古麗仰視著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無聲的衝她笑笑:“我有一個普通的名字,我叫張市民。”

她重複道:“張...市民...”她微笑的看著我,露出一排碎玉。

我最後看了她一眼那美麗無瑕的臉龐,純真無邪的笑容瞬間印在我的腦海裏,一個箭步再不回頭衝上山去。

他們一應物事太多走得不快,我輕裝上陣不大一會兒就追了上。我緊緊的跟在後麵,想著等哪個落了單,幹掉一個搶把槍再說。

昆侖山天氣變化莫測,忽飄來一塊烏雲,刮起一股妖風下起冰雹來。真是一山有四季,十裏不同天。鴨蛋大的冰塊子砸在臉上生疼,我疼的呲牙咧嘴也不敢叫出聲來,前麵的人不同了,哇哇直叫,日娘搗老子的罵起來。

忽然丘名山仰天倒地,身體不寒而抖,手腳一時不聽使喚。凱兒不屑道:“這個病秧子鬼,帶著真麻煩。讓他自生自滅吧,咱們走!”丘名山抽搐不止,眾人得了命令繞他而過。

我等他們人走淨了伏身去看,丘名山已經清醒了一些,隻是頭皮摔破了。看見是我指著他們道:“這群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算看清他們了!”

我看他有悔過之心也不是十足的惡人,隻是一時善惡不辯。我把他衣服撕了包紮住磕破的頭算是止了血。起身欲走丘名山道:“臭小子,我身上還有把槍,拿去替我出口惡氣!”

我從地上撿起他的槍,連那顆手雷也順了來。把他拉到一顆高大些的灌木樹下免受雹砸之苦,注視他一下轉身離去。

此時海拔已經超過三千米,後麵的士兵離我隻有幾百米了,也許阿依古麗已經被他們救下了。

我來不及等他們,再過幾十米就是邊境,隻要他們翻過山峰我們就無可奈何了。

冰雹已經停了。飄起了雪花,不知不覺出現了凍土。眼前一片空曠再無遮攔:山頂是銀白色的,白的耀眼。一望無際與天相接。積雪經過千百年的凍化已經變得硬如鐵石,被風吹蝕的冰川角峰嶙峋,尖銳無比。

雪峰比之青山多了一層壯觀,多了一種脆弱感。讓人有種冰山難靠,呼之欲斷,隨時坍塌的可能。附近更是幾個冰崖,斧劈出來一樣的陡峭,眼一望讓人頭暈目眩,心驚肉跳。

他們發現了我,我喊道:“你們已經進入邊境線,趕緊放下武器不要再往前一步!偷渡出境一切後果自負!”

迎接我的是子彈,打得雪地裏冒熱氣,我回了幾槍滾進了一個雪坳裏,他們打不住,沒了槍聲。

在我身後被雪覆蓋的岩石下麵一個人出現了,看到我興奮的直擺手,那人臉上凍得紅撲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