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大噴把我們領到城北,果然房子簡陋,附近錯錯落落幾間民房,隻有兩個民兵在門口閑坐。
你猜我怎麼偷的?嘿嘿!諒你也猜不著。
來之前我在山上林子裏抓了隻野兔,故意敲斷一條腿好讓它跑不快。到了晚上我把兔子在民兵不遠去一撒,蹦蹦跳跳的一個活物兩個民兵看見眼饞,哪有不逮之理?兩人捉兔子去了。
我兩人早藏在了門旁,用我們自製的鑰匙開了鎖,他娘的趙大噴就給我們五百塊,操他奶奶的!
其實我們也不虧,我不光拿了傳國玉璽,又順走了一件四角方鼎看上麵的字寫的像蟲爬,一個也不認識。也值個不少錢。當晚給了趙大噴傳國玉璽,把四腳方鼎昧去不提。
我聽完踢了一下陳麻子:“很有成就感啊,啊!到公安局再說!”來不及回家把兩人押到公安局交給了值班的民警。
洛陽城曆經九都十三朝,動土三尺都能挖出寶來,你要說修樓蓋房挖地基,先等等,考古的來了再動工。八九十年代盜墓尤其猖獗,成片的古墓被破壞得滿目瘡痍,大量的文物流失海外,讓人痛心疾首,扼腕惋惜。
兩位被帶到警局,不打自招,互相揭發。小時候撿個煙頭,長大偷個煤球,上下三代說了個透徹,唾沫橫飛好不熱鬧。
王局長被窩還沒暖熱,急火火的趕了來,銬了陳麻子和李大嘴來到城北果然丟了兩件文物,兩位民兵還蒙在鼓裏。
很快來了位考古界的教授,看見放傳國玉璽的地方空空如也,當即癱坐在椅子上,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位教授姓吳,半年前從北京被調到洛陽參與發掘,十天前剛剛出土還沒來得及細看,匆匆投入到接下來的工作中。誰曾想自己辛辛苦苦半年下來倒是給賊幫忙。
氣不打一處來。平時斯文的老教授發起火來指著陳麻子兩人罵道:“直娘賊!一個青銅鼎也就算了,傳國玉璽可是鎮國之寶,倘若壞了一角殺了你們的頭也不為過!”
陳麻子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哭喪著臉說:“青銅鼎還在我家,那什麼傳國玉璽昨晚就交給了趙大噴,誰他媽知道趙大噴騙我們幹的是這事啊!”
王局長喝道:“你們幾人還楞著幹嘛,還不快去捉拿趙大噴!”
按照陳麻子提供的地址找到趙大噴住處並不難,趙大噴住在一個單元樓的第二層,為了穩妥起見,樓下守著兩人以防趙大噴狗急跳窗,我和王局長想了個對策去敲門,就說我們是收電費的,敲了半天沒有動靜台詞也沒用上。
難道不在家,大晚上的能去哪裏?王局抱著五四手槍讓我踹門,我大喝一聲門應聲而開,屋裏靜悄悄的漆黑一團。
我摸索著開了燈,這是一個一室一廳緊湊房,客廳地上橫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歲左右胸口被紮數刀,已沒了呼吸。女的三十幾歲額頭破了個血洞血汩汩的流,還有微弱氣息。
聽見聲音驚醒了,看見趙大噴躺在血泊裏,嚇得大喊大叫。在我們盤問下得知剛剛有兩個一個叫乙仔一個叫寧桂的來搶傳國玉璽。
三人話不投機動起手來,兩人把趙大噴殺了。王局長把下麵兩人喊來七手八腳的抬著去了醫院。
且說周雙全的生意大張旗鼓的開始了,然而想象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生意做得入不敷出。今晚人流已經散去,又弄一個狗喝油,賠本賺吆喝。
一邊從地上往三輪車上搬一箱箱的磁帶兼還有書籍,連環畫.螺絲刀指甲鉗,挖耳勺亂七八糟一堆東西(就是擺地攤。)
一邊想生意真難幹,在廣州擺地攤遍地生花,洛陽城我獨一份,人家隻是看看西洋景,買的沒有看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