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人靠在一起看著樹上,兩條蛇王不知藏在了什麼地方。慢慢移動腳步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樹上掉下些許碎屑迷了眼睛,我眨眼的一刹那,兩條蛇王分左右淩空襲來,速度快極,ak47根本來不及瞄準,子彈全打在樹上,隻好再次貼地一滾避開兩條蛇王的襲擊,蛇王一擊不中,蛇身纏住阮大勇,伴隨著他無限恐懼的呼喊帶上樹冠。
一切又恢複平靜,阮大勇也沒有了聲音。
“阮大哥!”
廣生發了瘋似的,忘記了害怕,子彈打得樹葉翻飛,
樹枝折斷,樹皮碎屑往下飄落。
樹上晃動一下,阮大勇從上麵掉落下來,臨到地麵阮大勇就地一滾,穩穩的毫發無損的站了起來。
喊道:“蛇王受了傷,大家快跑!快跑出這個峽穀!”
哪知早已驚動了大樹老根裏、巨石縫裏的大大小小的化骨蛇,傾刻間萬蛇出洞,我們被堵在山壁旁,再難跑動一步。
地上,樹上,石頭上的蛇一層層,密密麻麻,蛇壓蛇,蛇纏蛇,爭相蠕動,遮得草都不見。子彈根本不見效果。
腳下無立足之地,往外踢出一層又是一層,太多的蛇也阻礙了它們正常的遊動,堆成一堆無法活動。
空中腥風撲鼻,兩條蛇王又一次襲來。
看來不把我們四人的小命留下,是絕不善罷甘休的。
身後緊靠石壁,眼睜睜看著兩條蛇王張著血紅的大嘴猛撲過來。
心想我命休矣,四人不知誰先誰後,一條蛇吃吞兩個,進去後還有個伴,我已準備好,槍裏還剩一些子彈,進去後老子也不能白白的被你吃了,非給你肚皮上打個血窟窿不可。
忽身後石壁被四人縮退壓的有些晃動,“轟隆”
石壁倒塌,出現一個洞穴來。我們被猛摔進去。
洞穴內刺鼻異常,蛇王到了洞口,像是被踩了尾巴猛的在空中改變方向,不敢進來。其他小蛇也唯恐避之不及,紛紛遊離。
我們也被洞穴內的氣味嗆的掉眼淚,仔細一看洞穴內石壁的石頭上磷光閃閃,呈黃褐色。原來洞穴是一個天然的硫磺礦石洞。
怪不得蛇趨之若鶩紛紛離去,原來是蛇天生的克星硫磺。
群蛇遠離洞穴,但隻要我們出去,這條小命還是要玩完。不得已向洞內走去,期望前方有個出口,好離開蛇窟。
此山洞彎彎直直,路麵深深淺淺的,倒像是個天然形成。
洞內陽光不能進來日光昏暗。楊過海掏出手電一路向前行去。洞穴內有的地方非常狹小,僅能勉強一人低頭爬過,有時又寬敞得幾乎能跑下馬車。四人慢慢往前走動。
想想阿依古麗和周雙全還等著回去用黿龍殼救命,腳下也加快了腳步。
突然廣生聲音一哆嗦道:“前方,前方有兩個人!”
廣生真他媽大白天說鬼話,一驚一乍嚇了我們一跳。哪裏有人,這蛇島就是一個荒島,哪裏會有人?你他媽見鬼了不成!
阮大勇道:“廣生不要亂說!山洞裏怎麼會有人!”
廣生哆嗦道:“阮大哥,不騙你,你看地上!”
我們向地上一看果然有兩個人,不過是兩具骸骨。
我們走到近旁,心想怎麼會有人死在這,難道像我們一樣,海上遇難,飄到了這裏?
兩隻骸骨完完整整的挨著,手骨交錯在一起,看來死前是挽著手,應該是一對情侶或者夫妻。
可為什麼會死在這個山洞裏,我們不禁好奇起來。
忽發現屍骨旁有個牛皮紙日記本,日記本已經發黃變色,不知經曆了多少歲月。
徐教授撿起翻看起來。
原來這兩隻骸骨竟是順風耳和李寡婦!
聽老黑講他們不是去了荒島了嗎,怎麼會死在了這?徐教授翻開看了起來。
日記署名叫丁小醜,前麵說的和老黑船長講的幾乎一樣。幾人乘船拉一批貨物往獅城運到了一個島上,一個隕石砸在了島上把地底三足龍蛇引了出來,幾人救了李寡婦回到金三角,李寡婦誤聽人言,吊死家中。
順風耳回後聞聽此訊悲痛欲絕,本想回獅城荒島了卻此生。
卻聽人說蛇島上有塊黿龍殼可以起死回生,令人死而複活。毅然撐一條漁船帶著李寡婦的屍體向蛇島找去。
生怕李寡婦屍體發腐,把她安放在打魚的冷藏室內,怎奈李寡婦早死去多時,直到找到了黿龍殼順風耳才徹底死心,黿龍殼不是太上老君的金丹神丹,死人是不能給救活過來的。
心中支撐他的那個信念轟然倒塌,瞬間心如死灰,縱有吃天的本事卻救不了心中的那個人。
佳人躺在身旁,不再有音頻歡笑,不再有百媚叢生。冷冰冰的躺在地上,從此陰陽相隔,留下自己孤獨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