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狹窄的駕駛艙裏施展不開,打了幾個回合,糯凱招招都比我快了半拍。
操!小個子的!
站著比你高,躺著比你長,竟打你不過,一咬牙發起狠來。人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我一拚命糯凱立即相形見拙。
我正要結束戰鬥時,後腦重重挨了一下,火灼一般的疼,糯凱補了一腳把我踢翻在地。
一個雇傭兵瞪著惡神般的眼睛站在我身後,立即把我五花大綁,繩子捆的勒進了肉裏,一時氣血不暢,雙臂麻疼。
雇傭兵高舉著槍,楊過海也被綁了起來。我們被押到了甲板上,河麵已經恢複了平靜,那艘商船已開的遠了。漁船在沒有人控製下停在了岸邊。
想不到徐教授和阿依古麗也被他們綁了,被兩人推著過來。
唉!不但沒有逃走,害得他們兩人也遭此厄運。
糯凱擦了嘴角的血說:“把他們扔進河裏!”
身後一股大力把我推下了河。我雙手被捆,無法活動,一頭從船上掉了下去。
心想這下子完了,頭下腳上的又綁的這麼緊,變成一條魚也遊不動啊,想不到我大好年華,兩手空空的竟死在異國他鄉的河裏,做了這裏的肥料。
如果能重生我會出生在哪裏呢?是生在帝王家,還是長在寒門後?是妖嬈的美女,還是英俊的後生?仰或是摳腳大漢,無敵的如花妹?
人死之前想的最多的是什麼?人說命大於天,不會再想那些瑣事,誰誰我和他有瞪眼之仇,誰誰借我一百塊錢沒還。這些都是小事,能和生死相比較嗎?
腦海裏隻剩下一樣東西,那就是對世間的無限留戀,麵對死亡的極度恐懼,和臨死前的徹底絕望。
“撲通”一聲落入水裏,我雙腳亂擺想向水麵上浮,根本無濟與事。巨大的慣力使我快速下沉,頭撞在一塊尖石上,登時暈死過去。
我就感到身子漂漂忽忽,好像到了另一個世界,那山花燦熳,那山飄祥雲瑞氣。太陽透過樹蔭照在我的臉上,我躺在草地上,陽光使我睜不開眼。
一轉眼看到了阿依古麗站在我身前,白色淡花裙子,裙擺稍微飄蕩,露出白色的棉襪。
上衣也是素色的,同樣刺著我的眼睛,模糊中我看不真切,努力睜大眼睛使勁瞧,永遠還是那樣四目相視時她就低著頭微笑,笑的人都酥了。
一轉身她就在我背上,踏著青草,陣陣花香撲鼻,我們走在大自然中。
她臉貼著我的臉上,一直掛著很自然的笑,笑的嘴唇薄薄的。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就這麼踩著花草走著,走著。
我說:“阿依古麗你先下來會好嗎,我,我尿急。”
阿依古麗就下來,還是那麼看著我笑著。
我走到一邊想尿,看見阿依古麗站在那。又換了個地方發現她一直盯著我笑。
我說:“阿依古麗,你走遠點好嗎?”
阿依古麗一直不說話,隻看著我笑。
我很著急,一急把我急醒了。
發現我躺在床上,白白的床被竟是在醫院。
發現阿依古麗穿一襲白坐在床前,發現我醒了高興的喊道:“周雙全,快來,張市民醒來了!”
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周雙全風風火火的進來了。
看見我,眼望阿依古麗,說:“你看,我說會醒來的嘛,你還整天哭哭啼啼,這不好了,還給你一個大活人!”
阿依古麗被他說得有些窘:“誰,誰整天哭了,你才整天哭呢!說話能不能靠點譜。”
周雙全嘻笑道:“好好好,是我整天哭,哭的咽不下飯!”
我說:“周雙全你就不要打岔了,你不是一直昏迷著嗎?我不是被扔河裏喂魚了嗎?”
周雙全說道:“你已經躺了四天四夜夜了。這裏麵發生的事,你當然不知道了。”
我驚的張了張嘴巴說:“到底怎麼回事,別賣官司了,快說說。”
周雙全講起了那天在船上發生的事。
船猛烈的撞擊使周雙全從床上掉在了甲板上,慢慢蘇醒了,腦子還是不清不楚的,隻感覺腦袋裏一片空白,什麼也記不清楚了。周雙全甩甩頭,努力使自己清醒起來。
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還在船上,還在水上麵航行。
甲板上的吵雜,首先想到了我們幾人可能麵臨著危險。定了定神趕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