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開了,蛇島漸漸變成一個小黑點最後消失在水麵。
再也不會來了,要說人的承受能力就是大,再困難的事過後想想它都不算個事。隻會留下記憶。阮大勇給我們找了個船艙,天漸漸黑了把周雙全扶睡到了床上。
我跟阿依古麗無事走到了船鉉。
繁星鋪了個滿天,海水靜靜的像是地麵。 世界靜寂下來,隻聞漁船劃水聲。
看著天空阿依古麗說:“要是人世間就像這天空這麼寧靜該多好啊,老天爺為什麼總往好人裏麵摻些壞人呢?”
我說:“這也是自然規律吧,就像羊群和狼,狼會把那些跑的慢的,生了病的羊吃掉,更強壯的活著才能保持更好的基因。”
“這麼說我們還要感謝這些壞蛋的嗎?”
我笑笑說:“那倒不必。我們也不是羊,他也不是狼。”
阿依古麗說:“看他做的事情還真不如個畜生。”
我說:”這種人要是抓回去挨一槍子真是太便宜他了,應該像古代剮他個三千三百六十六刀不死,最後一刀把心髒剜出。讓他受盡極苦。”
阿依古麗睜大眼看著我說:“你們男人都這麼狠嗎?”
我說:“對待敵人就得像冬天一樣殘酷無情。這是雷鋒叔叔說的。”
阿依古麗說:“這是雷鋒說的嗎?”
我說:“是啊,他也不能光做好事,也得吃飯說話呀!”
天空飛來一顆流星,一瞬間消失了,浩瀚無際的太空,變得神秘而又美麗。
我感覺她的那雙眸子也變成了天上的星星,照得我直犯迷糊。
她再說什麼我都聽不見了。感覺自己慢慢變小,慢慢變小,最後小的進入她的眼底...
船行駛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糯凱在船上找到藥品給周雙全喂下。
周雙全呼吸也比以前有力了,還是盡說些胡話,拉著阿依古麗直喊媽,阿依古麗被他氣笑了。
我說:“下次他再叫,你就答應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還沒結婚,白白得了這麼大兒子。”
阿依古麗就伸手擰我的胳膊,我故意“哎喲,哎喲呦”的大叫,氣得她不肯理我。
船行駛了三天進入湄公河。湄公河發源在中國青海,上遊是中國瀾滄江,流經萬裏從這裏入海。一路裹著泥沙,河水變得渾濁。
三天裏周雙全一直昏迷著,可以吃些流食,說些胡話,可還毫無知覺。
進入湄公河不再有大風大浪,往來的商船多了起來。
駕駛艙裏楊過海在幫老黑瞭望水域,兩人配合還算默契,一路大海裏走來,卻也穩穩當當。
這裏商船來往密集,我覺得現在正是脫身的好機會,不然等進了金三角,到了他們一畝三分地上,那可就是:是龍你先盤著,是虎你要臥著,蹦噠不開了。
我悄悄來到駕駛艙,叫了聲楊大哥,楊過海多麼精明,看到我欲言又止就知有事。
背過了老黑船長我看看四周無人說:“楊大哥,現在商船很多,岸兩旁也有碼頭,河水也不算太深,若再不逃走,等到了金三角我們沒有機會了。”
楊過海說:“那你有沒有準備好,等下我們怎麼脫身?”
我說:“已經告訴徐教授他們兩人了,就是周雙全還在昏迷,有些麻煩。”
楊過海:“隻要準備好了,我們四人帶走周雙全不難,等下見機行事。”
“好!”
楊過海進入駕駛艙裏,對老黑說:“老黑哥看你忙活的,這裏又不是大海了,我替你掌會兒舵,你放鬆放鬆!”
老黑船長活動活動手腳,離開舵輪,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把腿架在艙門上,燃上一顆煙,不再過問其他。
迎麵駛來一輛大商船,載滿貨物。兩船走得平行時,楊過海猛的朝它打個滿舵,漁船向商船撞去!
商船上的人想不到漁船會突然向自己撞來,嚇得連忙轉舵,指著我們駕駛艙破口大罵,嗚嗚哇哇一句也聽不懂。
老黑船長看到情況不妙,一下子跳了起來,伸手去搶船舵,罵道:“你他媽瘋了嗎?!”
楊過海根本不讓他靠前,兩人在舵輪前你爭我奪,鬥了起來。慌亂中扯到了老黑船長的折臂,疼得他呲牙咧嘴。
船還是極速的駛去,最終還是撞在了商船上,漁船一陣搖晃,船上人立刻站立不穩,險些跌倒。
糯凱提槍一個踉蹌走了過來,一槍打向楊過海說:“你他媽找死啊!”
我一個箭步撞在他手臂上,子彈打在了船頂。
我抓住他拿槍的手猛向船壁上摔去,手槍掉在了地上,隨搖晃的船一滑,掉進了角落旮旯裏。
糯凱看槍被我打落滾到一旁,更加惱怒。左拳橫打我的太陽穴,我後撤半步,還了他一腳。糯凱肘擊我踢向他的小腿骨,我中途改變方向,擊他胸腹,糯凱往前一跨,躲開我的一腳,近身一拳搗來,我掌接他一拳,力道極大,手掌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