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車裏再無他人。一切安全了,張司令他們一群人衝過來,阿依古麗到了我身旁左看右看,看到我沒受任何傷害,還是眼含嗔怪,眼神既擔心又心疼。責怪我不該冒冒失失一個人赴險,萬一受傷了該怎麼辦啊!
我隻笑笑。
那群雇傭兵看到張司令,個個如敬天神屹立不動。
張司令向他們行個軍禮,說:“大家辛苦了!”
那些雇傭兵們像受到很大鼓舞,個個立即又變得情緒高昂,雖靜立不動內心激情澎湃。
張司令很虛弱,立即過來兩個雇傭兵抬了擔架,蘭那親自給他父親查看傷勢,清理被季千裏毒打的傷口。在擔架上綁了吊水輸液。
阮大勇走向前去,趁著夜色趕緊出得城去。
兵痞子和周雙全含淚告別,兩人依依不舍。(莫不是又是一對好基友?)
我們出了七裏橋才發現不對,這個時間點本該是霓虹燈上,燈紅酒綠,人流不息的時候,整個琅東城卻被夜色覆蓋,死一般的寂靜。
阮大勇喊道:“大家注意,琅東城內有些反常,可能季千裏有埋伏!”
大家小心翼翼的進入城區,城區的房子幾乎都是很破敗的老房,這很能說明當地的經濟水平,那就是“窮”。
我手握從那位倒黴孩子手裏搶來的美國產卡賓步槍,這把槍分量不重,全身除了槍管幾個重要部分,是用精鋼製作,其餘大部分都是塗了黑漆的硬木,若是長途奔襲,絲毫不會感到沉重。
我和阿依古麗走的很緊,生怕再一次失去了她,我不可能再一次把她弄丟了。如果再一次和她一臂而失之,枉我還口口聲聲要保護眼前的這位女子?
我無聲的望向身旁的她,雖說是眼前什麼也看不到,但我感覺到了她那溫暖的目光也向我射來...
我們行到了一個居住密集處,低矮的平房和兩層仿古建築到處都是,除了窄窄的過道全都是房屋。
所有的住宅區別說是人,連個鬼影都不見。阮大勇突然很緊張,手一揮,大家停止不前。我也感到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
阮大勇說道:“大家快退,此處有詐!”
阮大勇話音剛落,遠處探照燈的強光射來,前方路口上一道麻袋堆成的掩體把路麵截斷,黑洞洞的機槍口對著我們。
我們還未來得及躲避,瘋狂的火苗掃來,走在前方的幾位雇傭兵被射倒地。樓上“砰,砰”射來兩聲悶槍,樓上埋伏有狙擊手!
我們慌忙撤進一個農院內,此時我們的兵力有一百多人,若要與他們一戰幾乎就是以卵擊石。根本沒有勝算的把握,若是突襲不出,就會全軍覆沒。
我們躲在牆後,明顯聽到腳步聲向這裏奔來,隻要我們一露頭,樓上的狙擊手幾乎彈無虛發,槍槍斃命!
再不還手被他們堵住了門,可就喝老鱉湯了!
周雙全衝我叫道:“張市民,快想個辦法幹掉狙擊手!”
我說:“看出來了嗎?什麼方位!”
周雙全說:“剛剛還在你十二點方向,現在又到你九點方向,這小子跑得還挺快!”
我不再聽他廢話,貼著牆壁一縱身上了房頂,狙擊手一槍打在我的腳下,掉下幾片瓦。一個身影從二樓窗戶上一閃,消失在黑暗裏。
由於低矮的平房和樓房緊挨,隻有一條窄窄的過道相隔,我從矮房上一跳,從窗戶上翻了過去。
防止狙擊手對我開黑槍,在我跳進窗戶的一瞬間就地一滾躲在了一個立柱後。
我凝神靜聽了好一會兒,竟然一點聲音也無。我可給你比不了耐心,下麵已經快要火燒眉毛,老子要給你耗到什麼時候!
我剛才已經仔細的觀察了這個房間的布置,這是一個很久早已沒人住的即將拆掉的房子。在我跳來的地方正是客廳。
我躲在立柱後,樓梯口在我身旁,我進來時狙擊手跳到黑暗裏,證明那個狙擊手並未離去。對麵有兩間臥室,門並沒有打開,如果打開這麼破舊的房子一定會發出聲音。
這麼說來我和他正處在一個客廳裏。正對著我躲的立柱前還有一個立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一定躲在那裏,因為除了那裏,無處可躲!
我一閃身從立柱後麵出來的同時,槍聲不停打向對麵立柱。子彈打出的火苗若明若滅的映照出一個人影投在地上。
小樣!給我玩捉迷藏?就知道你躲在這兒!
我快速的轉過去,隻看到衣袂一飄,不見了人影。我知道狙擊手沒有九成九的把握不會開槍,他一直再找機會好給我來一個一槍爆頭!
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我站立不動,喝道:“小子,有種的出來一對一的幹,別他媽偷偷摸摸像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