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人聞聲不動,立即有些莫名的緊張,這麼快,敵人已經翻過山來,出現在這裏?
周雙全悄悄把AK47背在肩上,拔出身上一把短刀,在兩手裏來回遞著,全神貫注的看著一個方向,顯得有些緊張說:“噓~不能開槍!看能不能一刀解決掉一個,不然槍聲一響,其他的也會嚇跑的! ”
老唐忽然說:“這就是這座山上的特產,長腿麅子,可要小心了,這家夥很警覺的!”
我仔細一看前方地上躺著幾隻像鹿又不像鹿的動物。嗨哎~!把我緊張的,我還以為是敵人追來了呢!
我也把槍帶背上肩,緬刀握在手,可別說這把阮大勇贈送的緬刀,挺順手,我裝瘋賣傻就是不還了。
我們四人散開,慢慢合圍。這幾隻麅子還在呼呼大睡,對眼前的危險絲毫沒有覺察到。
走的近了,麅子終於從睡夢中醒來,看到眼前突然多出幾人,扭轉頭放開四蹄就跑,不過還是稍慢一步,被周雙全一下子按倒在地,剩下兩隻小一點的,已跑出幾步,回頭“唧唧”叫著,充滿哀傷。
我想好家夥,這一下有得好吃了。緬刀在手就要給它們放血。
阿依古麗一把拉住我說:“市民,抓一隻吧,我看它們好可憐呢!”
我停下腳步,望見她寧願自己挨餓也不傷害小動物,說:“古麗,你太善良了,要知道太善良了會被利用的。好吧,既然抓了一隻,咱也不能對著一家趕盡殺絕啊,周和尚咱走,去別的地方!”
周雙全說:“阿依古麗,你哪一條都好,就這條不好!以後給張市民改了啊!”
阿依古麗怒目相視,周雙全嘿嘿一笑,不敢多言了。
這一路收獲還不小,不光打到了麅子,竹雞,還有幾隻野山羊。
大家興高采烈的抬了回去,周雙全親自下手,開膛破肚,部隊裏有炊事班,附近河裏打來了水,架起鐵鍋熬了一鍋羊肉湯。我們幾人動手烤竹雞和麅子肉,山坡草地上充滿歡歌笑語。
一切完畢天已經亮了,看著新出的日出,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昨夜太過漫長,今早又感到來得太遲。
吃完飯,我們和阮大勇商量徐教授兩人到底怎麼搭救。
阮大勇說:“不是我說話喪氣,你看咱們本來就這麼多兵,又被黑胖子帶走了一些,路上又損失不少,隻這麼百來號人,怎給人家鬥!哎!”
周雙全說:“咱明的鬥他不過,也來暗的 顧不了那麼許多了,先把徐教授兩人救回再說,不然背不起丟兄棄弟的罪名!”
我說:“好吧,咱們剛剛劫獄,一定令他們老臉難看,他們防範肯定更加嚴密,一定要好好想個對策才行!”
阮大勇說:“行吧,你們好好想個對策,我阮大勇義不容辭,一定會好好幫你們的!”
我說:“既然是偷襲,那就不是人多幹的事兒,目前就怕他們追來,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找個地方好好休養調整下,說不定季千裏和黃臉老怪看你們大勢已去還會反攻呢!”
我又轉身對老唐說:“老唐大哥,你不能總是在異國他鄉待著呀,你跟著他們回好了,等我們救下徐教授兩人咱們一起回國。”
老唐道:“說的也是,雖說在這裏慢慢住習慣了,可思鄉之情不敢想啊,每到夜深人靜最是難熬。
好,你們去吧,我老胳膊老腿不但幫不上什麼,還會添麻煩,就不說那句話了,我就跟著他們在家等你們的好消息。”
天亮後大家拔營撤寨一路沿山腳向北行進。隻要到了羊腸溝就不是他們的地盤了。
我們和他們分了別,隻剩下阿依古麗,我和周雙全三人,忽然少了那麼多人,身邊一下子沉靜下來,一時感到不自然。
阿依古麗說:“市民,雙全打算怎麼救他們呢?”
我看了看周雙全,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又看表示沒有辦法。
我輕咳一聲,掩蓋窘態說:“這麼給你說吧,這也許就是一件長期的事了,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救來的。首先你想是不是我們要明確兩人被押在何處。不能硬闖,隻能慢慢排查,還要回到琅東城去,反正昨夜那麼多人,兩人臉對臉都認不出誰是誰,這個不用擔心被認出來。
然後找到兩人被關押的地方,細節摸排清楚,比如他們有多少人看守,有多少火力,咱要根據實時狀況做出調整。”
阿依古麗說:“那就這樣,什麼先不要說了,看你倆疲憊的樣子 ,咱們先進琅東城找個地方安歇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