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企端上豆腐腦和魚湯麵,那說話的客人突然問:“你這鋪子不小啊,為什麼隻賣些小吃,完全可以開個飯店嘛。”
呂企看那客人得打扮,倒像個走南闖北的客商,不像什麼壞人。便說:“這鋪子是我剛得來的,以前隻賣個豆腐腦,我也對開飯店不大懂,兩位爺的飯錢就免了,還請兩位爺指點一二,我這個飯店該怎麼開。”
那客商倒也爽快,把開飯店應該有什麼菜,要雇什麼廚子,有什麼講究,都痛快的給呂企一一道來,其實也沒什麼,但最重要的是進貨,一個飯店什麼都可以委托給別人幹,廚子可以找,小二可以雇。唯獨這個進貨必須要自己親曆親為。呂企一聽,十分受用,要給錢感謝二位客商,客商也沒推辭。吃罷就背著行囊離開了。
呂企之前的小吃攤,魚都是從漁村原來的村民那裏送來的,自然沒什麼問題,但是這進肉菜,還是得找可靠地,突然,呂企新生一計,不但可以讓飯店順利開張,這商會會長的位置也能手到擒來!
當日傍晚,呂企邀張揚和陳華到自己這喝酒。酒過三巡,呂企就把自己要開飯店的打算給二位說了。二人一聽,覺得這是個機會,如果呂企這飯店真能開起來,必然肉和菜都要進貨,與其從別人手裏批發,還不如就近從他們手裏拿貨,畢竟整天在集鎮上售賣也掙不來幾個錢,一旦和飯店搭上關係,那掙錢可就容易多了。於是張揚就說:“兄弟你要是開飯店,你就從我這拿肉,我保證不吭你。都是上好的肉!”陳華也符合:“對,你要進些菜也用得著我,我這好菜都給您留著。”呂企一聽正合此意:“這哪勞煩兄弟們,畢竟親兄弟還明算賬,這錢可不能少了你們的”這話的意思就是這錢怎麼算。張揚當然知道什麼意思,便道:“這個兄弟你放心,咱們兄弟一家,進我的貨保證你比別家的便宜,坑誰也不能坑自己兄弟,陳華你說對吧”陳華符合。呂企一看貨源方沒什麼問題,也順個人情,便給二位兄弟敬酒:“我不光進貨,如果有的客人不放心我這的菜,沒問題,隻要是從你們倆人那買的肉菜,我做菜就隻收個燒火費。保證讓集鎮的人都認你們兩家的菜肉。”張揚陳華二兄弟一聽,對啊,這事絕對有利可圖,有的客人覺得飯店的菜貴,就從外麵買一些帶進去讓人做,如果隻收加工費他呂企能賺幾個,大頭還是我們的,我們就是抬價也沒問題,畢竟他呂企說了隻認我們兩家的東西!兩人一聽有利可圖,便也給呂企推杯換盞,兩壇子酒喝的精光。
之後的幾天,呂企的飯店就這麼開張了,先是做了個牌匾,名曰:“呂家飯店”,又從縣裏的飯店花大錢挖角挖來了幾位廚子,畢竟開飯店不再是呂企和他老婆倆人就能應付的事了。還從州府花大價錢租了一位大廚,隻要一個月能來他這裏做三天飯,呂企就給他十個大錢。反正呂企這時候已經挺有錢的了。呂企還找了些眼尖機靈的小子跟著大廚打雜,平常做做小二,按周給錢。等著他們學會了就提升他們做大廚。既能增加收入,又能有個一技之長。當然這是後話。
呂企開了飯店,表麵上地盤還是那麼大,但是性質不一樣了,張揚,陳華兩家成了供應商,和呂企利益一致。呂企的飯店真要是垮了或者怎麼樣,這倆兄弟自然不幹,畢竟供應商的買主是穩定的。五個人的兄弟中,不知不覺已經有兩個人站在呂企一方,剩下的李青是個牆頭草,呂企自有辦法對付他。
7
自打散會之後,士東就經常約著李青到他那坐坐,商量如何說服那三家聯合到一起,李青說那麼我找呂企談,把利害說清楚了,自然就會商量聯合的事項,士東一看李青這麼容易就為自己所用,便許諾,如果能說服呂企他們聯合,未來的新商會你李青就是大掌櫃。管著商會所有的賬目往來,李青欣然。當天回家就開始想著如何說服呂企聯合。
第二天李青去找呂企的時候看見呂企的呂家飯店就換牌匾開張了,所以便借著道喜的名義去找呂企。呂企正忙著招呼賓客,看見李青,便寒暄幾句。讓李青待會留下來有話說。李青一看呂企有話說,正好可以接著機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說服呂企。
賓客雖然熱鬧,但是晌午過後大多數人也散去了,呂企叫李青上二樓說話。待二人坐罷,小二沏上茶。沒等李青開口,呂企就先張嘴:“先生來,定是為那聯合組建新商會的事情而來吧。”李青一聽,心裏一驚,他先前並不知道呂企的態度,如果呂企打心眼裏想通過聯合,那麼這事多半能成,即使張揚和陳華不同意,這事他倆也沒辦法,畢竟他倆份額太少了,但呂企要是不同意,這事多半得崩,因為這五個人裏就屬呂企和士東是有鋪麵產業的,即使都同意聯合,呂企不同意,雖不至於樹倒猢猻散,但是也隻能維持這樣鬆散的聯合局麵。而且相比之下,後者更有利,因為這裏麵士東的鋪麵可能是最大的,呂企當前這種狀況下還能說了算,相當於這個聯合體的話事人,但是一旦聯合了士東成了商會的會長,那麼呂企現在的地位能不能保住還不好說呢。李青不知道呂企的想法,所以要試探,畢竟真的聯合不成,還要想聯合不成的辦法:“那呂老板怎麼看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