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早在湯餅館老板被衙役帶走的時候,呂企就找到湯餅館的老板娘,告訴他河源很危險,老板很有可能凶多吉少,而且照這個趨勢,很有可能也會把老板娘你和你的孩子抓去過堂,即使沒事,九山的老百姓也不會善罷甘休,很有可能還會做出危害老板娘的事情,所以還是給你些銀子逃難去吧。
呂企雖然看起來在對抗河源強盜時表現的非常武勇,但實際上隻是做了做樣子,最後去湯餅館並沒有跟過去,而湯餅館老板被抓的時候,呂企並沒在現場。而老板直接被帶走了,老板娘還蒙在鼓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呂企一說,老板娘自然是感恩戴德,呂企給了老板娘一包銀子,大概十兩二十兩的,老板娘於是帶著孩子連夜逃離了九山。
老板娘一走,再也沒有人管河源湯餅館的事了,而且沒幾天縣府就把湯餅館查封了,又過了小一個月,因為湯餅館裏麵也沒什麼重要證據,而且湯餅館的老板畏罪自殺。所以縣府決定處置湯餅館的房產,而呂企通過找李青和縣府裏的吏員的運作,又很快把這個房子拿到手,畢竟還是那句話,出過岔子的房子沒人願意接手,而且很多商鋪老板認為一家門麵已經很好了,為什麼要擴張?而且沒了河源湯餅館,呂企研究的湯餅就成了九山獨一份的。而且又是再河源湯餅館的原址上重新開業,大部分喜歡吃湯餅的也覺得味道差不了多少,雖然沒有河源湯餅館正宗,但也覺得味道不錯,還說得過去。所以久而久之也就認可了河源湯餅館。
占了河源湯餅館,呂企又很快讓八仙樓重新開業,憑借著不需要什麼技術的火鍋料理,即不用考慮廚師的成本,又需要招募大量的小二跑腿和洗菜工片肉工,給流民提供了不少就業機會,為縣府緩解了不少流民的壓力,這時候,九山街餐飲業的格局便成了呂家的產業一家獨大,而其他的餐飲聯合起來或許還能和呂企抗衡,而剩下的產業覺得加入九山街商會憑著自己的股本還能有些獲利,有主動把產業歸到呂企的九山街商會名下的,成了呂企可以直接控製的產業,也有的每年教給商會會費,而有一些中立的則保持和九山街商會的合作。九山街商會的小玉白菜。他們也認,給一些優惠,算是給商會的麵子,而那些不合作的酒樓茶肆,呂企就授意李青對付,今天這家店裏的酒菜出了蒼蠅,明天那個店裏的後廚發現了老鼠。縣裏的吏員就來整頓,對於脾氣好的就連說帶嚇唬,腦子不好使的就用合同字據把產業騙到手,而那些脾氣不好的猛漢,就直接找個機會陷害一番,讓官差帶走了事。看起來對付的店家很多,但無非大底這幾個方法,並沒有什麼複雜的,等到呂企獨霸九山街的餐飲界的時候,已經是盛夏末期的雨季了。雨季之後,就是秋天了。
縣府裏表彰了呂企在對抗河源強盜的表現,給予了書麵嘉獎,呂企便把嘉獎貼到了顯眼的位置,又借著這個機會向縣裏出錢買個身份,而縣裏本來也指著賣身份創收,賣身份所得的錢就由吏員師爺們分掉了,反正也不計入在冊,而且這個身份也隻是九山縣裏的一個稱呼而已。交了銀子很快呂企就從呂老板搖身一變成了呂員外。對於呂企,這並不是無用功,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好像呂企就是縣府有人的老板了,這和自己做個小買賣的爆發戶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