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海措姆的話,我心中一凜,心想果然是楚家的人馬,隻是有些奇怪,他們怎麼這次來這麼多人。
“怎麼,他們是你們的朋友嗎?”一旁的穀師傅好奇的問道。
“不是,我就是好奇問問,想知道還有沒有人來這邊遊玩。”我隨意找了一個借口。
吃著不知名的菜,在穀師傅的盛情下,我和阿峰又喝了點米酒,傈僳族人自家釀的米酒度數十分高,而且後勁很大。吃飽喝足,腦袋昏沉沉的,於是我走到千腳樓外想吹吹風。
夜晚的村莊格外寧靜,頭上一輪明月高懸,來看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大山裏的人晚上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都睡得很早,很多千腳樓都熄了燈,隻有遠處幾座還亮著。
被冷風一吹,我頭腦清醒了幾分,這時心雨走到我身邊,靠著木欄杆,道:“師父那邊還是沒有消息。”
我嘴裏輕輕應了一聲:“恩。”
沉默了一會,我隨意找了一個話題,問道:“心雨,你說楚家的人到底在尋找什麼?”
心雨奇怪的看著我,“不是唐家的河圖冊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找河圖冊是想靠著河圖冊找到上麵所記載的地宮,本來我之前也以為他們是想拿走地宮中的財富,以壯大自己的家族。但是你發現沒有,上次在沙漠底下,那座大殿之中可是有成噸的黃金,可是楚河卻一點也沒有拿,以楚家的實力,應該很容易就能拿走大殿中所有的黃金,那裏的黃金價值至少也有數十億吧。”
說完我看向心雨,她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才說道:“那按照你這麼說,楚家不是為了錢?而是還有其它不為人知的目的?”
“應該是的。”說著我歎了一口氣,“而且,我估計上次二叔在有些事情上仍是瞞著我,他也肯定知道楚家不是單單為錢。”
說完心雨沒有再說話,我們就這麼沉默的看著天上的月亮,享受著一時的寧靜。等到穀師傅叫我們進去休息的時候,我看了看時間,才晚上10點。
千腳樓中隔了很多房間,因為平時穀師傅和他女兒都不住在這裏,所以空下的房間足夠我們睡覺。心雨住在穀師傅女兒的房間,我和阿峰則是睡在客房。
聽著阿峰的呼嚕聲,最後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早上6點,外麵天色已經蒙蒙亮,村子朝著西麵,早上能看見村口處冉冉升起的朝陽。
借著陽光,我這才第一次看清楚我們睡覺的這處客房,兩張床,幾個櫃子,頭頂還有一張吊扇,很是簡單。
一旁的牆上還掛著很多照片,我打著哈欠看了看,是一些穀師傅家人的合照,其中我也看到了她女兒,穿著民族服飾,笑得很天真。據穀師傅說,他女兒正在雲南讀大學。
突然,我的注意力全被被一張照片所吸引,那是一張老舊的照片,已經微微泛黃。但是當我看清楚照片上的人時,我的心裏泛起了滔天巨浪!
照片中的背景就是這處千腳樓,在樓前,站著一群人,裏麵我找到了海措姆和穀師傅,但是真正讓我心驚的是他們旁邊站著的兩個人。
照片估計已經放了十幾年了,但是那兩個人的臉我卻無比的熟悉。其中一個是楚先生,十幾年的時間,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太多歲月的痕跡,照片上的樣子和之前我看到他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更讓我心驚的卻是楚先生旁邊的人,因為他身邊竟然站著的是我爺爺!我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完全不敢相信,為什麼我爺爺會和楚先生出現在同一張照片中,而且還是在如此偏僻的村莊裏。
我又仔仔細細看了看照片中的爺爺,除了頭發是黑白摻雜以外,樣貌和我爺爺一模一樣!
我的腦中冒出了無數的疑惑,楚家和唐家不是世敵嗎,為什麼爺爺會和楚河出現在同一張照片中,而且還勾肩搭手。我隱約覺得這張照片的背後,似乎隱藏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我連忙走出了房間,正好看到在做早飯的穀師傅。於是我拉著他走到客房,指著牆上的照片問道:“穀師傅,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得?”
穀師傅被我弄得有些不明所以,等看到那張照片後,想了想對我說道:“大概是20年前吧,那時候我才20多歲。”
“他們來這裏是做什麼的?”我著急道。
“說來巧了,他們也是去石穀,這件事我印象比較深,因為當時他們正好住在我家,而且他們當時來的人相當的多,估計有五六十人。”穀師傅有些疑惑的看著我,道:“你認識他們嗎?”
我點點頭,道:“其中有一個是我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