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的內容無疑是在我們頭頂灑下了一片陰雲,這這處風景如畫的盆地,為什麼會被日記的主人形容為地獄的投影?看來,這平靜的背後一定暗藏殺機。
“媽的!這德國人故弄玄虛,日本本來就是記事的,他卻連發什麼了什麼事都不寫清楚,還故留玄虛,這貨不去寫懸疑小說真是可惜了。”阿峰語氣有些鬱悶。
我道:“可能是精神壓力太大吧,這日記是從墜機後才開始寫的,說明他以前也沒有記日記的習慣,隻是墜機後不知道能不能幸存下來,所以想留下文字記錄。”
楚河收起日記本,道:“日記上的線索有限,目前我們通過日記可以知道外麵有一處黑暗的世界,至於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日記上也沒有解釋,我們隻能自己去探索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將整片廢墟探索了一遍,果然在廢墟一側發現了一條溪流,確認再無其它線索之後,我們準備離開這處廢墟。
因為沒有找到任何關係滇王墓的線索,我們隻好選擇了朝南的一座滇王墓,古代南方為尊,想必如果真有蠱丸,應該會藏於這座朝南麵的墓中。
離開廢墟,一路走來還是很平靜,沒有任何發生危險的苗頭,真不知道日記中記載的那些危險的比喻是因何而來。
走了快有半個小時,天空漸漸被烏雲遮擋,大有一番‘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太陽被雲層遮擋,隻剩下一個模糊的光影,四周的一切漸漸暗了下來。
“難道要下暴雨了?這可不妙,要是引發山體滑坡就糟糕了。”楚河看著陰雲憂心道。
“要不要找一個躲雨的地方?”我道。
“這附近哪有什麼避雨的地方,而且這裏四周植被茂盛,不容易引發山體滑坡,到時候大不了淋一會雨。”心雨倒是滿不在乎。
既然不會引發山體滑坡,那我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就像心雨說得那樣,到時候大不了把全身淋濕,反正衝鋒衣也是隔水的。
又走了十多分鍾,四周越發暗了下來。
我心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我靠!這是什麼鬼天氣,上午都還風和日麗的,這才半個小時,天就完全暗了下來。
看著朦朧的四周,我從背包裏拿出手電打開了開關,可是讓我驚訝的是四周的一切並沒有被手電的燈光照亮,我拿起手電看了看,結果發現手電的燈光十分暗淡。
怎麼回事?我心裏的不安越發強烈,因為這種狼牙手電的電池充滿一次足夠使用24小時,而且現在這手電裏的電池還是我前天剛換的備用電池,這兩天也沒怎麼使用手電,怎麼就會沒電了。
這時我看到心雨他們也同樣拿出了手電,但是他們的手電和我一樣,全都如同電量不足一般,發出暗淡的光芒。
看著眼中逐漸彌漫而開的黑暗,我心裏暗道一聲不好,連忙道:“糟糕!這該不是日記中寫的‘黑暗世界’吧?”
“草!什麼情況?拍玄幻劇呢,怎麼突然就黑了下來,太陽哪去了?”阿峰聲音中透著驚慌。
“不對!不對!不僅是太陽光照射不下來,連手電筒的光也十分微弱,空氣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收這些光線。”楚河的聲音從我左邊傳來。
現在我的眼睛已經完全被暗黑吞噬,隻能隱約看見一米之內的一些輪廓,我焦急道:“大家靠攏一點,別走散了。”
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我感覺到有人正向我的方向移動,在黑暗中,恐懼總被無形的放大,雖然我知道這聲音肯定是他們在想我靠攏,但是我心裏仍是緊張道:“是誰?大家發出點聲音。”
“是我。”心雨悅耳的聲音傳來,她接著說道:“有件事情很糟糕,我想不是光線被吸收了。”
“那是什麼?”我一邊注意阿峰和楚河的位置,一邊問道。
心雨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是眼睛。”
聽到心雨的話,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睛怎麼會被吸收,但是緊接著我腦中便是一炸,驚慌道:“你是說我們眼睛失明了!?”說完,我心裏無比驚駭。
心雨點了點頭,或者說是我心裏感覺她點了點頭,因為當我問出這句話之後她沒有說話,沉默既代表肯定。
失明!我們竟然在這危機四伏的叢林中失明了!這不等於是提前判了我們死刑嗎。
不能再分散了,現在我們必須待在一起,我大聲呼喊著阿峰和楚河的名字,但是事情往往不會往好的方向發展,我喊了半天,楚河和阿峰也沒有回答我,他們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