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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帶著蝙蝠來到拚爹會館的時候,並沒有從大門直接進入。
走大門,不是蝙蝠這個殺手的習慣。
“在哪?”蝙蝠抬頭看天,能用一句話解決的問題,蝙蝠基本上不會說兩句。能用兩個字說明白的問題,蝙蝠也從來不會說三個字。當然,這些堅持在蕭小天麵前或許是個例外,蝙蝠在校小天麵前的時候總是情不自禁身不由己的多數幾句沒有營養的廢話,似乎和蕭小天吵嘴架也是調劑生活的一個不錯的方式。尤其是蝙蝠聽蕭小天說過王京和龐詩源兩個老人家的故事以後。
胖子腦筋顯然比較遲鈍,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蝙蝠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當然是再問,潘彥森在哪。這種省略主語的對話對於胖子這種智商隻有個位數的人來說,的卻是有些難度了。
“二,二樓。”胖子結巴了一句,指著二樓一個緊閉的窗子道。
窗子裏麵隱約有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射出來。太暗了會看不清東西,太亮了會刺激雙眼。明暗適中的環境,可以調劑潘彥森的“性趣”。
直上直下的樓層設計在外牆上並沒有什麼著力點,但這並不影響蝙蝠的發揮。蝙蝠看了一眼胖子所指的屋子,道:“你要祈禱你並沒有說謊。”話音剛落,蝙蝠一把抓住胖子的腰帶,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
“唔!”蝙蝠遲疑了一下,身形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拔地而起。不僅沒有提起身形,反而抓住胖子腰帶的手指一陣痙攣,卻是被胖子的過人的體重墜了下來。
“豬啊。”蝙蝠嘴裏嘟囔了一句,狠命的用力抓住胖子的腰帶,這一次足足用了七成力道,胖子隻覺得耳畔一陣風聲響過,雙腳已經是離地而起。
“哇!”胖子受驚,嚇得哇哇大叫起來:“我,我有恐高症。”
一邊說著,不敢看眼前景象的變換,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等到他感覺身體不再繼續向上運動的時候,胖子才勉強的敢睜開眼睛,隻見自己雙足踩在二樓的窗沿上,半隻腳踩著窗沿,半隻腳懸在外麵。“啊!啊!”胖子身形連晃,差點一頭栽倒下去。蝙蝠倒掛在牆壁上,伸手抓住胖子的衣領,幫他固定身體的運動。
“進去吧你!”蝙蝠放開胖子衣領的同時,身體一個倒掛金鉤,旋轉了一個一百八十一度的彎,一腳揣在胖子的腚上。胖子吃力,不再向後仰,跟著勁道向前一衝,嘩啦啦,撞破了一地碎玻璃碴子,一頭撞進潘彥森的屋子裏麵。
“什麼人!草!”
屋子裏傳來一陣咒罵聲,緊接著傳來一陣巴掌摔在肉上的聲音。
裏麵發生什麼事,已經不是蝙蝠所考慮的了。
蝙蝠手掌按在牆壁上,腳尖一挑,雙臂張開如同一雙巨大的鳥兒的翅膀。手臂上下震動兩下,腳尖順勢在牆壁上點了一下,就像坐上一架滑翔機一般,遠遠的滑翔出去。
直到飛得遠了,那樓上的窗子才打了開來,潘彥森對著一覽無餘的夜空罵了兩句不知道誰的母親,可惜外麵除了空氣,什麼也沒有。
蝙蝠原本建議蕭小天,直接把潘彥森來出來殺了算了。
可惜的是潘彥森是潘伊茗的哥哥,蕭小天並不打算這麼做。
就算不是這層關係,蕭小天也不想自己搞什麼特殊化,做出淩駕於法律至上的事情出來。
“咱是良民,不是殺手。”這是蕭小天的原話。
“可是,我是。”蝙蝠當時頂撞說道。
“你也可以不是了。”蕭小天背負雙手,一副悲天憫人的欠揍模樣。
……
潘彥森原本正滿懷希望的等著那個丁辰給自己帶來的女人——據說是一個十八歲的剛剛發育開的小姑娘——希望這個女人能給自己的小潘彥森帶來一點希望,背著手在屋子裏來回的數著步子的時候,胖子從窗戶裏衝了進來,順便帶進來一地碎玻璃碴子。
胖子自己是不可能直接從二樓出現的,這一點潘彥森極端的相信。
那隻能是被人挾持而來了。
換個說法,胖子和瘦子做的事情,應該是已經暴露了。
但究竟暴露到什麼程度,知道這個消息的人究竟是誰,潘彥森卻一時半會的還想不明白。
“來兩個人,拉一頭死豬下去。”潘彥森捏著內線電話的話筒,吩咐來兩個手腳利落的趕緊清理現場先。
現在的主要任務不是審問這個胖子,而是自己的小弟弟的問題,比審問胖子更重要的多了。反正事情已經暴露了,反正胖子已經被人送回來了,審問什麼的有的是時間,並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
清理現場,保持完美的享受女孩子肉體的心境,是現在潘彥森迫不及待的任務。
連小潘彥森,依稀間似乎都有些蠢蠢欲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