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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姐姐對蕭小天的到來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那目光甚至可以用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高興來形容。雖然蕭小天不知道丈母娘看女婿的時候究竟是什麼表現,但總覺得這個塗姐姐熱情的有些過頭了。
一點也不像那天在酒店會談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霸氣逼人的樣子。
“我是雯雯的親姨,也是她的繼母。”塗姐姐這般介紹自己的身份。
“呸呸。我就叫你姐姐。”於逸雯不肯改口。
蕭小天這才是道,於逸雯的生母早亡,這個塗姐姐小時候便隨於逸雯的母親生活在於家,日久生情,對自己的姐夫竟然產生了感情。這份感情在於逸雯的母親夭亡之後更是一發而不可收拾,裏裏外外一直以於家的女主人自居。
如果有人叫他“於夫人”,她就恨不得掏出心窩子來對待別人,隻要肯承認她的“於夫人”的身份地位的,統統都是好人。
相反,那些見了麵叫姐姐的,除了拿於逸雯沒有辦法之外,其他的一律不是好人。
蕭小天不由得更加好奇自己與於父的這次會麵。
一個能令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小姨子都如此著迷的男人,定然有著他與眾不同的魅力存在。
也正因為如此,更顯的於父不是一個不通情理的古板老夫子。
塗姐姐並沒有說那天與蕭小天和劉莉見麵的事情,言談之間就像第一次見蕭小天的麵似的,掩飾的極好。蕭小天第一次來於家做客,當然也就不好當麵揭穿她。不過內心中總歸是覺得這塗姐姐是一個頗有心計的人物,越是表現的正常,越是凸顯出她的不正常。
“還沒吃飯吧?我叫柳媽去準備。……不,小天第一次來咱們家,我自己下廚去準備。”塗姐姐笑的跟朵花似的,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令蕭小天覺得他更像一個鄰家小妹妹,很難把她和“丈母娘”這個高人一等的身份聯係起來。
“你做的飯能吃麼!”於逸雯打斷道。嘴角一撇,很是不屑。
“死丫頭,揭老娘的短,你忘了你十八的時候,天天吵著喝我燉的木瓜湯。”塗姐姐順手在於逸雯的胸部抓了一把,吃吃的笑道:“如果不是我煲湯的功勞,哪有這麼良好的發育……”
“那是小時候不懂事,被你騙了當試驗品。”
額,蕭小天表示,這個實驗品沒有白當,那豐胸的木瓜湯還是卓有成效的。
蕭小天腦海中不禁浮現一個場景,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連哄帶騙的把一大盆木瓜湯送到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身邊,對比著兩人的胸部大小。
怪不得於逸雯一直管自己這個後媽叫姐姐。
任憑是誰,也很難把一起長大的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小姐妹當做後媽的。說實在的,於逸雯能接受她老爹和塗姐姐在一起的事情,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種了不起,堪堪能與塗姐姐不顧身份的和於父走在一起相提並論。
“試驗品怎麼了?十六了還飛機場呢,長大了有人要你麼!”塗姐姐嘴硬道。
於逸雯說不過她,把戰火轉移到蕭小天身上,拋了一個媚眼道:“喂,塗姐姐問你呢,長大了有人要我不?”
蕭小天連忙道:“自然是有的。”
自古隻有男人愁娶,哪有女人愁嫁?
機場不要緊,隻要是女人。殺了蕭小天,還有後來人。
塗姐姐看了看表,道:“快中午了,我不和你們瞎扯,真的要準備做飯去了。雯雯你別小看我,好些年沒吃過我做的飯,怎麼知道我就一點進步也沒有?”
“就算有一點進步,……有三點四點進步,也還是不能吃。”於逸雯毫不相讓。
劍拔弩張,蕭小天甚至從塗姐姐的眼角看出寒芒一閃。
這個女人,總給人一種笑裏藏刀的感覺。
陰險,有危險。
蹬蹬蹬蹬!木製的樓梯發出咯吱吱的聲響,於父的秘書眼鏡男林森身子挺得筆直,昂首挺胸的走了下來。
看到小客廳的三人,連忙躬身道:“夫人好!小姐,司令請蕭公子書房會話。”
林森的一聲夫人好把塗姐姐叫的是笑逐顏開,連忙擺擺手招呼林森過來,對蕭小天和於逸雯道:“阿森在咱們家用過餐,不信你問他。我做的飯好吃不好吃?”
“夫人的廚藝每天都在進步。”林森不動聲色的說道。
每天都在進步,也可能是從極差變得很差,從很差變得比較差……
“看看,我說什麼來著?我做的飯那也是剛剛的。阿森中午不要走了,在家裏一起用餐。”塗姐姐臉上萬紫千紅,比花兒好看多了。蓬鬆起來的爆炸頭,就像一朵綻開的牡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