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馬麗麗那憔悴的模樣，不禁讓魏東想起了那位叫做許美的女人。她在都市遊魂的魔爪下逃生之後，直到現在還是這個慘狀……如果她是過度的驚嚇，那保姆馬麗麗則是過度的悲傷。
她在哭，哭的不是很狠，但是挺難過的。魏東和毛傑克在護士的陪同下向這個中年女人打招呼。
“請問，您是馬麗麗吧？”
“我是，你們是……”馬麗麗擦了擦眼淚，上下打量著兩個不速之客，“警察？”
“我們是，我們是都市機動調查組的。”魏東介紹道。
“嗯，我聽電視上講過。”馬麗麗露出了十分疲憊的笑容，“你們是調查大光的死而來的吧。”
一個保姆能直呼主人的名字，魏東覺得挺有意思：“是的，我想問你一些問題，希望你可以如實回答。”
她聽罷，眼睛裏馬上閃爍出迫不及待的光芒：“嗯，嗯，盡我所能。我一定會如實回答的！”
魏東做到了旁邊看護的椅子上，毛傑克拿出了筆記本。
“我們聽說是你發現屍體的？能詳細地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我想從今天早上說起。”
“當然，當然可以，這樣子全麵得多。”他突然發現這個NPC竟然比自己還專業許多。
“嗯。”馬麗麗清了清嗓子，“準確地說，我是在昨天晚上發現大光有不對勁的。”
“昨天晚上。”主人公反問道。
“對，他一個人在房間裏打了好久的電話，然後不知怎麼的，心情就大好。”
魏東和毛傑克對視了一眼。
“當然，就是那種心情大好的表情，”她試著解釋道，“每次我的主人有這種表情，要不就是找到了一個丟失很久的東西，要不就是破了一個很大的案子回來，跟我喋喋不休地講——反正，怎麼說呢，每次一有這個表情，總是會有什麼事發生，你們知道的，他的精神時常有不穩定。”
“我好像懂了。”毛傑克用十分揚威的字體劃拉著本子，點了點頭。
“我也懂了。”魏東示意馬麗麗接著說下去，“然後呢？”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整晚他都激動得睡不著，還時常地在床上大聲地喊叫。這是他小時候的抽動症又犯了，他真是有什麼事情，我這樣想，結果今天就……”馬麗麗哽咽了，“我應該陪在他身邊的。”
“那你早上為什麼反而出去了呢？”
這個中年女人眼神水汪汪地看著魏東：“因為想吃肉雞。”
“肉雞？”
“嗯，大光突然提出來晚上要吃肉雞——他平常不愛吃肉的，雖然醫生也說叫我們多給他吃肉，可是他一直不怎麼感冒……這次主動地提出要吃肉雞，我便不敢怠慢地去買了。”
“真奇怪。”這個胖胖的警探喃喃自語道，“是什麼電話，讓這個老頭如此地興奮？”
對啊！我們怎麼沒有在現場找到郝大光的手機呢？
看來那通電話確實大有文章……“那個，馬麗麗，你能再詳細地告訴我，你主人郝大光在房間裏打電話，是手機嗎？”
馬麗麗點點頭，“是的，他的房間裏沒有電話，電話座機隻有客廳裏一個。”
“我知道了，”魏東示意毛傑克撥通小朱的電話。“那，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呢，情況？”
“那個，因為市場在老區，離我主人住的地方有點遠，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在電梯上，我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到了門口，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