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在開門的時候有一些不同於常的地方。”她絞盡腦汁在回憶的樣子,“咦?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不同尋常的地方?”按照魏東真實世界數年偵探迷的經驗來看,在小說或者遊戲裏,提到的所有不同尋常的地方都會有自己的含義。
“我見到大光躺在地上,全是血,真是嚇了一跳……搞得我現在想不起來了,進門前注意到的東西。”馬麗麗她抱歉地說,“再給我幾天時間想想好不好?我肯定注意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就是忘了。”
“一定要好好想想啊。”按照我的經驗,“這個對破案很重要,很可能會因此找到凶手的!”
馬麗麗疑惑地看著他——他憑什麼這麼肯定?又不是他看見的。
“那個,”毛傑克問,“警官的家人呢?為什麼家裏就你和他兩個人?”
“誒呀!”馬麗麗似乎對這個問題深有感觸,“你們不知道,大光的老伴死得早,他們一共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兩個兒子不爭氣,一個玩飆車死在大街上,另一個也不知道鬼混到哪個城市裏了。”
“還有一個女兒呢?”
“她呀。”馬麗麗提到那個女人,口音就溫柔了許多,“她在外地,成家了,平常每個月會來探望老人家一次,也非常感謝我的工作……哦對了,我把這個可怕的事情告訴了她之後,她正在往這裏趕呢,說沒見到老人家最後一麵,也要辦個風風光光的葬禮,還說希望警察早點抓住凶手。”
“我們會的。”魏東保證道。
走之前,他們又問了關於動機的事情,可這個女人說不清楚,因為她也知道郝大光當警察一輩子樹敵無數,可是從來就沒看過有人找過他的麻煩。實在是無法想象為何今天就毫無預兆地出事了——身為保姆,馬麗麗說自己從不管主人起居之外的事情,出門幹什麼人際交往之類的都是不聞不問,也沒有見到老人家帶回來什麼客人……
走出醫院,毛傑克還在不停地打電話。
“打不通?”
“對呀,小朱這人!”毛傑克不滿地說,“身為幹警,同事的電話怎麼能聽不見呢?”
“打韓荊的。”魏東無奈地說,“或者,打錢愛愛的吧。”
毛傑克打趣似地看著他。
“是不是覺得韓荊這個老頭很難處?”他笑著問。
魏東撇撇嘴,“當然了,我當上了組長,不是他咯。”這種老頭的脾氣,誰不知道呢?
對方笑而不語,撥通了錢愛愛的電話。
魏東做出了一個“我來接”的手勢,把電話拿了過來。
“喂?”
“組長?”她顯得有些許驚訝,“怎麼用傑克的……有什麼吩咐嗎?”
“我們問出了一些東西。現在,”他邊翻著毛傑克的筆記本,邊說,“你們現在的證物裏,有沒有一部手機?”
“手機?沒有啊?”
“檢查一下屍體的口袋,如果沒有,就讓一個人再回去找!”
“嗯……是!”
掛掉電話,魏東隨毛傑克上了警車。
“組長。”毛傑克問,“現在怎麼辦?去哪?還是回去?”
“先回去吧。”說罷,他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的發悶。
通常,不管是在哪個世界,胸口發悶的時候,往往代表著在乎的人中的哪個出事了。
是誰呢?田羅?樸昳麗?
還是遊戲之外的人呢?
遊戲之外?感覺是好遙遠的四個字啊!他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