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荊搖了搖頭。
“沒提過,什麼也沒有提過。”
“連那個大棚不是第一現場也沒有提過?”沈春芽的情緒平複了很多,她喝了一口茶。
兩位警官立馬瞪大了眼睛——
“什麼!”
“反正我聽郝警官說,我爸的死一定有蹊蹺,屍體是被人從另外一個地方拖過來的。”
聽到這裏,韓荊趕緊拿出筆和本子,而魏東則繼續問:“郝,郝警官有對你說得在具體一點嗎?”
“沒有,他叫我等,等他把所有真相全部都搞清楚。”
“全部搞清楚了嗎?”
“五年前。”沈春芽又開始了講述,“原本已經都快淡忘這件事情了,結果接到了郝警官的電話,電話裏說他有了重大的發現,還說離真相不遠了,叫我再耐心,耐心地等一等。
“可是一等就又是五年。”還沒等兩位警官插話,她立馬接著說了下去,“就在幾天前,我接到了郝大光的電話。”
“是在前天晚上嗎?”
“你怎麼知道?”她瞪大了眼睛。
“我們有他生前的通話記錄。”魏東編了一個半真半假的理由。
“然後呢?電話裏說什麼?”韓荊迫不及待地問道。
“叫我明天——就是昨天要去一趟他家,他給了我地址。”
魏韓二人都明白這個含義,這是案發的那天,那天郝大光肯定策劃了什麼,然後害死了自己。
“你去了嗎?”
沈春芽搖搖頭,淚水又盈滿了眼眶,“我沒去,我告訴他我最近被一個無賴騷擾,根本出不了門,求他幫我解決一下,他答應了,結果就——”她說不下去了。
“你說的危險的家夥,就是那個無賴?”
“嗯,他一直說什麼奇怪的話,說什麼我爸欠他爸錢,要占我的便宜,還拿刀天天筆畫我……郝警官肯定是幫我去找他了,結果就被……”
“不是的。”魏東說,“這點我可以肯定,他是死在自己家裏的。”
“真的?”
魏東表示肯定。
“手機找到了!”突然,外麵傳來一聲嘹亮的聲響。韓荊一個箭步衝了出去,留下魏東沒有走。
“他不是你的上司嗎?”沈春芽問,“你應該跟著他不是嗎?”
“我是他的上司。”魏東笑道,“他管不了我……對了,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
“你還記不記得十年前,你爸出事的前幾天,一般都是什麼作息?”
“哦,作息。”她又想了一會,“就是,早上往西邊的小路,去公園跟朋友聊天,中午回來吃飯,下午幹農活,研究捕蠅草,晚上看電視……幾乎天天都是這樣,除了,黑衣人來鬧事的那天,去公園耽擱了。”
“我知道了。”魏東對她一笑,便起身往外走。
“喂!”她叫住了他。
“請你幫我抓住殺害郝警官的人,不管是誰。”
“我不但會抓住殺害郝警官的人。”魏東承諾,“我還會找出十年前隱匿在捕蠅草叢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