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十足的怪人,魏芬芬想,就跟林安之,石頭他們一樣,不過此人的詭異讓她不寒而栗。
在那張龍飛鳳舞的畫像下麵,“抽象派”正在奇怪地瞧著她,這種眼神,有點疑惑,也有一點蔑視。
“你是——”
“魏芬芬。”她疲憊不堪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沒錯,她已經快要虛脫了……沿著那條全是警車的公路,邊躲邊走著,然後終於走到了一個小鎮上了,用自己身上僅有的40元錢充值了這個已經欠費的手機,然後滿懷希望地撥通了第一個標著紅星聯係人的電話。
這個聯係人的注釋是“抽象派”,在電話嘟嘟響的時候,魏芬芬就又驚又怕地幻想著對方的聲音是怎麼的“抽象”。
“喂!”一個女人接了電話,平靜而訓練有素的聲音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喂。”魏芬芬她幹巴巴地說出了這個字,然後就愣在那裏,不知道應該是說些什麼了。
“請問您是?”對麵的女人一副“感覺很奇怪”的口吻,一再地追問道,“你到底是誰?”
……
“喂?如果再不說話我就掛咯!”
“抽,象派?”她最後被逼急了,才憋出了這幾個字。
“哦!”隻聽那個女人豁然開朗地嗯了一聲,“原來是找老葛啊!你為什麼不早說呢?”
接下來,女人說老葛不在家,熱情地邀請她到他們家裏去等他。
這是一棟美麗的花園洋房,那個女人的真麵目很漂亮,她像是這個家的管家的樣子,她沒有多問魏芬芬來這裏的原因,這是熱情地給魏芬芬倒水,不斷地打電話催促所謂的“老葛”,也就是“抽象派”快一點回來。
一杯熱乎乎的檸檬茶很是暖胃,身為不速之客的她也平靜了不少。當那個被稱為老葛的男人進來的時候,她曾仔細地注視他。
——這是一個50歲上下的老男人,讓她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林安之,那個現在正在跟警察周旋的林安之……頓時覺得胃裏又一陣地惡心。
在他的後麵跟著一個年輕的,二十幾歲的小根班,幫老葛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
老葛有一搭沒一搭地接待了他,當他問她是誰,她隻是說出了自己毫無意義的名字的時候,他不屑地撇撇嘴。
“我問的不是你叫什麼……你是幹嘛的?你為什麼要找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我……焦醫生叫我過來找你。”魏芬芬之前隻想著快點見到這三個人中的一位,沒有想見到了應該說些什麼……
那個小跟班窩在角落裏幸災樂禍地哼了一聲。
“焦醫生?”抽象派的眉頭一道一道地皺了起來,每皺一道能看起來老三歲的樣子…… “哪個焦醫生?姓焦嘛……我記得我的一個心理醫生就姓焦……還是說,一個我不知道的焦醫生,搞什麼!”他生氣地一排桌子,“拜托你,小姑娘,你給我說清楚好不好!如果純粹是來煩我的,請你出去。”
“就是那個焦醫生!”魏芬芬感覺自己要哭出來了,她拚勁全力地忍住,可惜還是漏了幾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