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抽象派的聲音又提高了。
該怎麼說呢？她感覺很麻爪了，幹脆深吸一口氣，大聲地喊出來：“那個為林安之做過事情的焦醫生！”
聽到林安之三個字，抽象派怔住了，那個縮在角落裏的跟班小子也下一跳似的直起了身子，幹咳了兩聲。
“你說……林安之？”抽象派的臉部比剛剛更加僵硬了。這張臉可一點都不抽象……魏芬芬想著。
“魏芬芬……”他一再地重複著她的名字，然後仔細端詳著她這個頭發臉上衣服都是一團糟的姑娘——“你是魏東的女兒嗎？”
這回換魏芬芬震驚了，他怎麼知道自己爸爸的名字？
“哦！”她暗叫了一聲，“這麼說，你知道我爸爸的事情。”
“何止是知道……”他低著頭嘀咕著，對方這才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這個人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卻顯得那麼的不自在，一直在不安地挪動自己的屁股……
“你——”魏芬芬剛要開口，抽象派就開始低著頭不停地搖頭晃腦。好像是吃了什麼藥一般。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魏芬芬大叫道，話音剛落，旁邊的那個小跟班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地掏出一支手槍。
“啊！”在她的尖叫聲下，子彈從桌子前，她的頭發上掠過，直達那個搖頭晃腦的人的腦門上。
隻聽沉悶地一聲響，那個自稱為抽象派的人倒到了桌子底下——
“別殺我！別殺我！”魏芬芬尖聲喊叫道。
那個年輕人把槍放到了自己的腳下，然後踢開，舉了一下雙手，意思是讓魏芬芬放心。
“你，你殺人了！”她顫抖著窩在椅子上，對那個人說。
那個年輕人很蠱惑地笑了，蠱惑得很不是時宜，“如果有槍殺機器人的法律，我估計是要坐牢了。”
機器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掉你自己的主人？”
“我的主人？我是他的主人！”年輕人笑了，臉部表情很是抽象，“我創造了他，最近他有點崩潰了，所以我親手了解了他，難道不可以嗎？”
魏芬芬得一頭霧水。
“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葛能，是林安之以前的徒弟，我的師傅林安之一生都致力於把現實的人變到虛擬中去，而我卻喜歡吧虛擬的東西變成一個真實的人，機器人，人造人，應該這麼說……剛剛那個人造人說的話，其實就是我想說的話，他本來昨天就要報廢的，可我為了試探你，不得不再次利用了一下他……如果你是他們的人，我也不至於直接地陷入危險之中……”
他們的人？魏芬芬決定待會兒再問。
“你就是抽象派？”
“是吧，有人這麼叫我。”他無奈地笑了笑，“如果你是想救你的爸爸，恭喜你找對人了，我就是他們的死敵！”
角落裏，那個人造人的腦顱流出了藍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