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肯定有蹊蹺。”錢愛愛若有所思地說道。
“組長，原來你很會開車啊！”小朱感慨，看著魏東熟練地遊走在車流之間，毫不費力的感覺。
“我就是住在房車裏的！”魏東緊握方向盤的手出了汗，他在思考的時候就容易出汗。
“黃先生說，他的這些鳥都是從一個寵物集散地的鍾姓男子哪兒買來的,那個鍾姓男子又說是從網上訂購的，打電話到那個對應的網店，那個奇怪的人說他的貨源很是多樣化……有國內的養殖戶，國外的養殖戶，和一些其它的渠道……他沒有詳細說，很不耐煩地掛掉了電話。”錢愛愛慢慢地複述著。
魏東把車子停在了距離距離警局有一個街區的地方，那裏有一個小小的雜貨店。
“聽著，”他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鍾老板！黃老板隻是眾多花鳥店中的其中一家而已，而那個網點是麵向全國的，隻是在都市裏鬧事並沒有什麼作用……有人想要讓鍾老板的生意完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覺得應該是想要自己從中得利，那個雇傭章洪斌的人，可能也是做這一行的！”
“雇傭章洪斌的，人？”小朱疑惑地問道。
“我們有理由懷疑有這樣一個人，”魏東舉手招呼遠處雜貨店的老頭，叫他幫自己拿一板魚幹過來，“他可能就是章洪斌的資金來源……”
“不對啊。”趁著組長伸手接魚幹遞錢的時候，錢愛愛反駁道，“就算有這樣一個人，也不可能是同行吧？一個做小本生意的不會為了毀滅同行的生意，就給一百萬讓章洪斌亂扔吧？這也不現實啊！我覺得這不是他的資金來源，不像……”
“我沒說是他的‘資金來源’，我說是他雇傭他的，當然，我們不否認資金來源的存在。”魏東撕開魚幹的包裝，客氣地伸到了小朱和錢愛愛的麵前。
兩個人都推脫了，魏東喪氣地說，“總之，小朱啊，把我們剛剛跟鍾老板談話的筆記和錄音都拿出來，我們再好好琢磨琢磨……”
筆記朱卓瑋記得很認真，寫了滿滿的三個B5紙頭，魏東毫不憐香惜玉地把這保存很好的筆記本揪了過去，弄碎了邊角。
——一開始，鍾老板明顯是有點不願意接待他們的，在得知了他們是警察之後。
“警察？”他誇張地叫道，打掃鳥籠的雞毛撣子呈七十度下沉，“找我有，有什麼事情？”
當時，魏東記得自己衝在最前麵，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表情太凝重了，搞得像是在發法院傳票一樣……把這個可憐的男人嚇得不輕。
“我又犯法了？”
“你犯過法？”
“哦！”他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我是說，我是說……”
“你犯沒犯過法跟我沒有關係……”魏東看著囤積的鳥籠和鳥，“說說你的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