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山和黃奕，都是鐵老師複讀班的孩子，如果沒出差錯的話，他們已經是初中生了。
喬山這個畏畏縮縮地坐在這個鐵老師剛剛做過的“問話椅子”上，當他被鐵老師揪過來的時候，魏東看出了這個孩子對老師的憎惡。
這家夥，站起來能比我高！魏東肯定地打量著他，這使他更不自在了……於是，他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那個女孩子。黃奕長的不算漂亮，相信喬山喜歡的是這個女孩別的地方——她一開始也是坐立不安，後來幹脆站了起來。
“坐下。”魏東指示道，不過口吻很輕柔，她就範了。
“我叫你們過來，”二人盯著這個憨態可掬的警長，“不是因為你們犯了錯，更不是因為你們是嫌疑犯，我隻是——”
“是鐵青雲那個傻逼說的？叫你調查我們？”
麵對這個叫做喬山的孩子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魏東說實話有一點慌了手腳——他說的實話，赤裸裸的實話，但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跟孩子直說呢？既然孩子已經猜到了，那麼……
“是，是的。”
“哼！”黃奕生氣地跺了跺腳，想說什麼，一股欲言又止的樣子。魏東從裏麵讀出了什麼。
“其實，我特地叫你們過來，是為了了解在你們學生的眼中，對張老師的印象，以及知道她在辦公室裏帶孩子的人有多少？”
“張老師啊？”喬山一股賭氣的樣子默不作聲，黃奕還算乖巧，她發話了，說話的聲音不免有一些顫抖，可能是第一次這種場合，略微有一點緊張了吧——“她是一個好人吧？我不知道？喬山，你知道關於張老師嗎？”
二人都把目光轉向了這個高高大大身材與年齡不符的男孩子。
“估計也是一個婊子！”
“喬山！”黃奕著急地叫道，“你不要這樣了，沒有意思的，對，對我們沒有好處的！”
“好了好了。”魏東平複了女孩的心情，他已經放棄要跟男孩子溝通了，“黃，黃奕，我問你吧，我剛剛說了，你是否了解有多少人知道她在辦公室裏帶孩子？”
“事情發生了，叔叔，我覺得他們已經全部知道了。”
“我是說事情發生以前！”
“事情發生以前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我們三個班知道吧？一班的張老師班，五班的許老師班，還有我們的複讀班！”
“你們也是本來就知道的咯？”
“是的。”喬山的頭微微抬起。
“嗯。”魏東早就察覺到兩個“壞孩子”的反應明顯得有一點不自然，他決定再觀望一會，“這次的運動會，你們都參加了什麼項目？”
“啊？”
魏東又把自己的問題重複了一遍，黃奕聽了後，笑了。
“我參加了接力跑，喬山參加了跳高。雖然班主任不待見我們，但是報名是班長管的。”
“接力跑？”魏東也假裝無知地筆畫著，“是不是，就是發令槍一響，第一個人跑出去，然後不斷地換人接棒？”
“對的。”魏東明顯地看到在提到發令槍的時候，兩個人的表情都有明顯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