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把棺材的上麵半截翻開,扔到一邊。
當然我也不敢使勁,這白玉的棺槨脆生的厲害,萬一要是我給扔壞了,這棺槨的主人不樂意了,到時候蹦躂出來叼我一口,我身上又沒有帶黑驢蹄子,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棺槨一翻開,棺材就顯現在眼前。
別看這外麵的棺槨精致如斯,可是到了棺材這一麵竟然這麼的古樸,一點特殊的都沒有,跟外麵的棺槨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如果說外麵的棺槨是大戶人家用的,那麼這裏麵的棺材就連小戶人家估計都不屑一顧的木料。
等我打著手電仔細去看的時候,就發現這木料之前雖然一直保存得不錯,可是自從剛才我撬開了棺槨,裏麵進了空氣,等我現在去看的時候,木料的棺材已經開始腐朽了,而且腐朽的速度之快,讓我咂舌不已。
完了完了,這下可真是闖了大禍了!
我心裏這麼一嘀咕,冷汗唰一下子就下來了,趕忙對一點一點腐朽的木料棺材作揖,道:“棺材裏麵的老爺爺,您可千萬別生氣了啊,小的不懂事,看到新奇的東西這手就犯賤,實在是沒忍住,這才動了您老的安樂窩。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小的這一次,我保證出去以後給您多少點錢過去……”
我話說到這裏,那個木頭腐朽的越發厲害,我拿手電一照,心說這木頭在腐的話就要碎成木屑了。
“哢——”
就在我心驚膽顫的時候,突然就聽到猛的一聲響從棺材那裏發出來。
我嚇得腿都軟了,手裏的刀子就攥的更近了,心說你他娘的要是跟我鬧事情,敢蹦躂出來,老子先給你來一頓黑刀子再說。
這個時候我發現那個之前聞到的香氣越來越濃鬱,而且越發的誘人,就跟罌粟似的,聞了一下就會上癮似的。
我幾近本能的吸了吸鼻子,貪婪的吸著撲麵而來的香氣。也不管它到底是什麼氣味,隻覺得這東西對我來說,太誘惑了,太香了。
我打著手電往棺材裏麵照了一下,發現裏麵的木材大多數已經腐朽的不成樣子了,剛才那哢的一聲,其實是棺材上麵的一塊木頭因為腐朽已經掉落下去,掉進了棺材裏麵,也不知道砸到什麼東西了,這才響了一聲。
我伸手過去,打算試試看這個木頭到底腐朽成什麼樣子了,結果一碰,那些原本是一整塊的大木頭,一下子變成了木屑。
我猝不及防給嚇了一跳,急忙伸手進去,把那些壓在屍體上的碎屑給撥拉到一邊,嘴裏不停的給棺材的主人道歉:“我說老太爺,我也你們的後人大腦猴可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你們就是看在這一層關係上麵,也不能跟我鬧事情啊,您說是不是,在說了人固有一死,您死了以後安穩的在這裏呆著,我來打攪您的清秀是我不對,可是念在咱們都是同門,千百年前你們侯家跟我們王家也有莫大的淵源,您不看在大腦猴的麵子上,也看在祖師爺王休仁的麵子上麵,千萬別蹦躂出來啊……”
我說起話來特別的虔誠,心說天知道這棺材裏麵的是不是侯家的,死馬當活馬醫,我權當作就是侯家的,先求了情別的看看情況再說吧。
我對棺材拜了兩拜,手裏的三棱刀就橫在胸前,另一種手舉著手電往棺材裏麵照去。
“我靠,這他娘的是什麼東西?”我看了一眼棺材裏麵的東西,不禁驚奇的叫道。
我就看到棺材裏麵躺著的不是什麼人,更不是什麼粽子,竟然是一直狸貓?!
這肯定不會是侯家人。就算是侯家的,也不過是個“侯家貓”。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白玉的棺槨,心說這侯家人是真的有錢還是在裝X啊,這尼瑪連自己家的寵物都用白玉的棺槨來入葬?
一個寵物能跟人似的入葬,已經是稀奇事,更和快還是用精美如斯的九龍拉棺的精雕白玉做的棺槨?
這他娘的是什麼寵物?
神物麼?
說實話,狸貓這個東西太邪乎,在我們那個裏都說見了這東西不好,是邪物,會招來黴運。
可是,一個邪物,竟然用水頭這麼好的白玉做棺?
我腦子裏麵一團糟,也不知道這黑貓到底是好還是壞。
“別緊張,別緊張。”我小聲的提醒著自己。
遇事沉著冷靜,是一個金筷子應該做到,也是必須要做到的基礎。
我借著強光手電筒的光,上上下下,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來這隻狸貓。
讓我更加驚奇的是,這隻狸貓的毛發油光發亮,一點都不沾死氣,怎麼看都不像是死了幾千年上百年的動物。
而且……
我靠,這東西似乎還有呼吸?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這隻黑貓的腹部,深怕是自己看錯了。可事實證明我一點都沒有看錯,黑貓的腹部一鼓一鼓的,這不是在呼吸又是什麼?
而且我發現這貓每次呼吸都會帶出來一股很特殊的香氣,就是我之前一直聞一直聞,還似乎聞不夠的那種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