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拿起那個手電,又取出一塊電池,說道:“這個手電耗電量很小,這一塊高能電池,大約可以用兩天。咱們一人帶一塊備用的,足夠了。其他的都集中裝到一個包裏,再減去不必要的份額,這樣就省出空間了。咱們可以再帶些其他的東西。”
魏繚聽完之後,感到十分在理,欣然接受了南宮容的提議。他們三人把背包放到一起,由南宮容統計,魏繚裝包,司徒南負責取來需要的物品。很快,三人的背包就裝得滿滿的了。
在這期間,公孫鳩曾經親自下了一趟地洞,他說自己一個人先到洞口附近看看情況,並不危險。所以,眾人也都沒有在意。過了半晌,公孫鳩才緩慢地走了回來。而那時,魏繚等人還在忙活著收拾各自的背包呢。
公孫鳩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下全部的人員,在魏繚和南宮容的身上略為停頓了一下,就又再次移開了。他緩步走到坑洞的一旁,獨自坐在地上,緩慢地喝著水,一抹極其不易察覺的冷笑,緩緩地浮現在了他的嘴角。
很快,就在魏繚三人準備好一切之後,公孫鳩的聲音就遠遠地傳了過來:“所有人,馬上集合,咱們立刻出發。”
魏繚隨著眾人迅速來到了公孫鳩所在的位置。公孫鳩又做了一番詳細的安排之後,就招呼著其中一人當先朝著洞口走了下去。
眾人三兩一組地緊跟在公孫鳩身後,緩緩地朝著地上的那個洞口走了過去。黑洞洞的洞口,仿佛一隻蟄伏在地的洪荒巨獸,正在張開大口,等待著他們步入其中。
魏繚眼看著公孫鳩當先走了進去,他和南宮容留在隊伍最後,準備把幾個必要的物資包裹一起抬向洞口。
“刺啦”一聲,有人在洞裏點燃了冷煙火。很快洞裏就開始亮了起來。公孫鳩讓人傳話給洞外的魏繚,讓他們盡快把其餘物資抬進去。魏繚招呼著南宮容一起搬起了洞外的包裹。
他手一提包裹,卻猛地感到手上有異,急忙放開,攤開手掌一看,卻隻是一些粉末狀的東西。他並未在意,以為是沾上了什麼東西罷了,隨手拍了拍。不小心,一些粉末就被他吸進了鼻子了。而離他不遠的南宮容和司徒南也和他一樣,不小心吸進了這種粉末。
他們各自打了幾個噴嚏,在洞裏來人的不斷催促下,緩緩地抬著那幾個包裹,朝著洞口走了下去。
洞裏的視線極為不佳,魏繚剛一進洞口的時候,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他緩了許久才漸漸地看清了周圍的情況。
他看到不遠處的公孫鳩正蹲在地上,似乎在查看著什麼。而其他的人也是分散在四周,不時的俯身查看著什麼。魏繚和南宮容對望了一眼,快速地把大包裹抬到了中央位置放了下去。
魏繚輕輕地嗅了嗅洞裏的空氣。空氣中,原本淡淡的血腥氣似乎又濃了幾分。他抬眼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裏居然是一個密閉的空間,並無其他通道。這讓他略感到有些意外。
他急忙朝著山洞牆壁走了過去。一旁的司徒南打開手電,緊跟了上來。魏繚側頭望向他,說道:“你聞,血腥味是不是又濃了?”
司徒南輕嗅了嗅空氣,點頭說道:“沒錯,比外麵濃了很多。”
魏繚幾步走到石壁前,打開手電,細細地查看了起來。這山洞裏的石壁,似乎有些與眾不同。魏繚借著手電,細細地看了許久。發現這石壁棱角並不分明,線條似乎有些圓潤。
魏繚看了片刻,轉頭對司徒南問道:“你覺沒覺得這石壁有點不同?”
司徒南此時的表現有些異於平常。他並未開口說話,反而迅速拔出了匕首,突然刺向了石壁。“噗”的一聲,那把匕首應聲而沒,整把匕首都陷入到了石壁中。“汩汩”的紅色液體,帶著濃濃的血腥氣,瞬間噴湧而出。
魏繚和司徒南都大驚失色,紛紛後退。魏繚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前一晚的那個離奇的夢,再一次浮現在了他的眼前。他大喊一聲:“不好,快離開這。”
他說著,拉起司徒南,朝著正疑惑望向他的南宮容跑了過去。他邊跑邊對南宮容大喊到:“別愣著了。快逃。快!”
但南宮容卻並未移動,反而朝著魏繚詭異地一笑,忽然揮拳朝著魏繚就打了過來。這一拳不偏不倚,直直地打在了魏繚額頭上。
魏繚猝不及防間,猛然中了這一拳,瞬間頭暈目眩了起來。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南宮容,還來不及問話,他身旁的司徒南,忽而也給了他一拳。這一拳正打在魏繚的太陽穴上。魏繚瞬間就失去了意識,昏迷了過去。
在他昏迷的那一瞬間,他似乎聽到了一個極為不屑的聲音在對他說著什麼。但他並未聽清,很快陷入到了無知無覺的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