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史記.匈奴列傳》記載:匈奴人的先祖是夏王朝的遺民,向西遷移的過程中融合了月氏、樓蘭、烏孫、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國的白種人。“匈奴,其先夏後氏之苗裔,曰淳維(獯鬻、熏育)。唐虞以上有山戎、獫允、薰粥,居於北邊,隨草畜牧而轉移”。
《山海經·大荒北經》也稱:犬戎與夏人同祖,皆出於黃帝。《史記索隱》引張晏的話說:“淳維(熏育、獯鬻)以殷時奔北邊。”意即夏的後裔淳維(獯鬻、熏育)在殷商時逃到北邊,子孫繁衍成了匈奴。(夏桀流放三年而死,其子淳維又作熏育、獯鬻、熏粥、葷粥帶著父親留下的妻妾,避居北野,隨畜移徙,即是中國所稱的匈奴。)部分學者根據《史記》記載的後半段文字,認為匈奴原是山戎、獫狁、葷粥。王國維在《鬼方昆夷獫狁考》中,把匈奴名稱的演變作了係統的概括,認為商朝時的鬼方、混夷、獯鬻,周朝時的獫狁,春秋時的戎、狄,戰國時的胡,都是後世所謂的匈奴。“以滅夷月氏,盡斬殺降下定之。樓蘭、烏孫、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國皆已為匈奴。諸引弓之民並為一家,北州以定。”還有一說,把鬼戎、義渠、燕京、餘無、樓煩、大荔等史籍中所見之異民族,統稱為匈奴。至漢代,“匈奴稍強,蠶食諸侯,故破走月氏,因兵威,徙小國,引弓之民,並為一家,”即匈奴統一了北方的遊牧民族。從此,匈奴又自稱胡人,或“天之驕子”,“單於遣使遺漢書雲:‘南有大漢,北有強胡。胡者,天之驕子也,不為小禮以自煩。’”
這樣說起來,匈奴並不是什麼異族,隻不過是異化的華夏同族!華夏民族與匈奴、蒙古等部族的五千年血腥殺伐,真的是“手足相殘”呢!
且說李牧、太子趙偃起兵,集合雲中、代郡、雁門三地軍馬,準備與匈奴挑起戰端。
匈奴此時誰為王者?頭曼單於!也就是後來赫赫有名的匈奴王冒頓之父。
冒頓是匈奴頭曼單於之子。當其為太子時,頭曼單於欲立所寵閼氏(匈奴皇後)之子為太子,將冒頓派往月氏(西域遊牧部落)為質,隨即發兵攻打月氏。月氏惱怒,欲殺冒頓,冒頓聞訊,盜得好馬,逃回匈奴。頭曼單於見其勇壯,乃令其統領萬騎。但冒頓已對頭曼單於不滿,他將所部訓練成絕對服從、忠於自己的部隊,為政變謀位作準備。他製造了一種名鳴鏑的響箭,規定:鳴鏑所射而不悉射者斬。出獵時,他射出鳴鏑,隨從有不隨鳴鏑射往同一目標的皆斬。而後,他用鳴鏑射自己的寶馬,左右有不敢射者,也被立斬。進而,他又用鳴鏑射自己的愛妻,左右仍有不敢射者,又被斬殺。後來,他以鳴鏑射頭曼單於的寶馬,左右無一人不射。冒頓知部下絕對忠於自己了。在一次隨父頭曼單於出獵時,冒頓用鳴摘射頭曼,左右皆隨之放箭,射殺頭曼。隨後,冒頓又誅殺後母及異母弟,盡殺異己之大臣,自立為匈奴單於。
後來,冒頓還在白登(今山西大同東北)用40餘萬騎兵將漢高祖劉邦圍困了七晝夜。後劉邦用美人計逃脫,自此深懼匈奴。之後漢朝對匈奴實行“和親政策”,以漢室宗女嫁與單於,並贈送一定數量的財物以及開放關市準許雙方人民交易。後文、景諸帝也是沿用和親政策以休養生息。然而匈奴仍不滿足,不時出兵侵擾邊界。
直到漢武帝時期,才派霍去病猛擊匈奴,霍去病千裏奔襲、三次大捷,如蒼蠅撲兔般將匈奴斬殺得四散奔逃,匈奴勢力隻得逃往西域、歐洲方向,可惜,霍去病年僅30歲就病故了。據說霍去病死訊傳到胡地,胡人欣喜若狂!
先秦時期,匈奴卻原不是這樣囂張?它們與華夏諸國接壤的地方主要是秦國的上郡,趙國的雲中、雁門、代地,燕國的遼東置上穀、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五郡,築燕長城。三國都修築有長城,阻絕匈奴南下。那時候,負責對付匈奴的軍事將領,主要是秦國的蒙恬、趙國的李牧、燕國的秦開(秦舞陽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