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一直宣稱傷重,躲在府中羞於見人,每天隻和賈詡和胡車兒等幾個關係最好的將領見麵,賈詡也不著急施壓,隻要漸漸做通他的工作就好。張繡本對賈詡言聽計從,心意漸漸堅定下來,認識到陳龍乃是日後自己的靠山,幾日後親自將鄒氏送到陳龍客棧,陳龍撫慰一番,張繡答應立刻出山整軍肅紀。就在宛城漸漸安定的時候,陳龍想起蔡琰即將臨盆,不再耽擱,帶上新婚燕爾的鄒氏和童飛飛,一行人除了周倉留在宛城坐鎮,呂常等都隨陳龍趕赴長安。
騎隊沿商洛山邊緣,走了十五日,已看見雄城長安輪廓,夕陽中仍是氣勢恢宏。鍾繇提前早得了消息,早在城門秘密迎候,陳龍不想驚動了長安的其它勢力,命令黃蓋、徐庶等人都不得前來迎候。待陳龍完成蔡文姬的事情之後,再研究長安局勢不遲。
一行人入住鍾家客棧,安頓好鄒氏和飛飛,陳龍化身為一個儒生,帶著化妝的跟班呂常和童飛飛兩人,轉天同赴蔡府。
說是蔡府,實際上就是一個臨時的六合大院,家丁、仆役不過十幾人,都是洛陽帶來的老人。蔡邕自知哭董之罪孽深重,每日閉門不出,加上蔡琰歸來之後,與陳龍分離,心若死灰,蔡府裏一片死寂,門可羅雀,可謂毫無人氣。蔡邕自夫人死後,每日把自己關在書房,縱情詩畫,明知蔡琰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因恥於是匈奴人的後代,也任由蔡琰生死,從來不加理會。隻有蔡琰的幾個相伴的老仆婦關心著臨盆的日子,日子過的甚是淒涼。
陳龍聽過鍾繇對蔡琰現狀的彙報,心中難過,到蔡府大門,親自敲響門環。半晌,破舊的大門,終於裂開一絲縫隙,露出一個老態龍鍾的腦袋問道:“是誰啊?”
陳龍不等老漢相問,已經擠了進去,隻見庭院中十分簡陋,一眼可以看到背後的幾間瓦房。那老漢撓著頭問道:“這位官人,可是拜訪老爺的,老爺概不見客,還請見諒。”接著嘟囔道:“這好幾個月也沒人來了。”
陳龍讓呂常扶著老漢,問道:“你家小姐可好?”
那老漢目露奇怪之色,啞聲道:“我家小姐.......也不見客,還請官人見告身份,或者請回。”陳龍見老漢甚是執拗,幹脆給呂常使個眼色,呂常會意,把老漢雙手一抱道:“老漢!我家官人乃是你家小姐至親,也是你家老爺的救命恩人,何必問許多問題,他們自去見麵罷了。”
陳龍拉著飛飛舉步就往裏走,那老漢被呂常抱住,動彈不得,連聲音也喊不出來,隻得悻悻作罷,問呂常道:“你且放手,你家這位官人似曾相識,究竟是誰?”
陳龍和飛飛見院中被簡單的分隔,左邊一個圈門後有幾個仆婦進出,遂迤邐往這邊走來,那幾個仆婦見了生人,紛紛站住。童飛飛向前問道:“蔡琰姐姐在哪裏?”
那幾個老仆婦見童飛飛雖是男裝,但倩麗美貌,聲音也是個女郎,紛紛指點房間,問道:“姑娘是我們蔡小姐什麼人?”
話音未落,陳龍已經一個箭步到了蔡琰屋前,唬的幾個老仆婦連忙嘰嘰喳喳喊道:“哪裏來的登徒子,休要傷了小姐胎氣!”
屋裏人聽到外院中一陣騷亂,吱呀一聲推開排窗,一把清越的女子聲音傳來,問道:“什麼事?”
排窗推開,窗裏窗外的人同時愣住,窗外刺眼陽光掩映之下,一人高大英俊、劍眉星眼、正氣凜然,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陳龍,卻又是誰?難道是夢中相見?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