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生見遊蘭真一臉自信,似乎是個有能耐的人,道:“如果包機去江城,50分鍾就能到,這能為搶救傷者的生命增加50%的存活率。”
“遊小姐,請你幫我,這筆錢日後我一定加倍奉還。”向偈向遊蘭真拱手。
“是我讓韋瀾來神農,既然她出事,我也是要負責任的。醫生,請你現在安排醫護人員運送病人去機場,其他的事我來聯係。”
二十分鍾後,救護車載著韋瀾去神農機場,向偈和遊蘭真乘坐出租車一同趕往,而小易留下來照顧石複陽。在車中,遊蘭真不停地打電話,包機雖說是費錢的事,但是還有其他問題存在,現在就隻能靠關係了。
向偈沒打擾她,手機中遊蘭真不再頤指氣使,而是非常小心翼翼,甚至諂媚的態度,許久遊蘭真才鬆了一口氣,掛斷電話。
“已經安排妥當了,機場方麵調用一架準備開往宜市的客機轉飛江城,隻要我們到了就可以起飛。”
“那些乘客怎麼辦?”
“乘客聽說是搶救生命垂危病人,都表示願意改簽下一航班。”
“謝謝你。”向偈充滿感激,像遊蘭真這樣的女子能低三下四地求人,無疑她犧牲了許多。
救護車抵達機場,在機場工作人員的引領下進入機艙,同時搶救的醫療設備和藥品也被抬入機艙,7點20分,客機起飛。
8點15分,客機降落在江城星河機場,這時遊蘭真早聯係好協和醫院,救護車一直在機場等待。
韋瀾再次被送入手術室中進行搶救,這次的時間更長。
大約由於長途運輸,韋瀾的傷口再次開始出血,全身的血幾乎被置換了一遍。另外,鋼刀雖然沒有刺中心髒重要髒器,但是肝髒嚴重受損,血氣胸,從手術室出來後就安置在重症icu室中。
向偈隔著玻璃窗向裏麵張望,韋瀾全身都在潔白的被褥裏麵,插滿了各種管子。
“如果她知道你這樣關心她,她是不會舍得死的,放心吧。”遊蘭真佇立在向偈身後。
兩天兩夜沒有合眼,向偈的眼眶陷下去許多,嘴唇上長出青色的胡茬,看起來滄桑潦倒。“她會活得好好。”
“你通知了韋瀾的父母沒有?”
“早上通知的,現在應該差不多到了。”
向偈的手指在玻璃窗上撫摸,仿佛透過玻璃窗,他的手指在撫觸韋瀾的麵頰。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小姑娘在他心裏會占據如此重要的地位,那不像他對李玉芬的感情,在那個年代,他沒有太多的激動,也不會心跳加劇,緊張,夫妻相敬如賓,那便是愛情。
韋瀾會讓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見著她,心髒劇烈地跳動,仿佛要從胸腔裏蹦出來,緊張,似乎是瀕臨死亡一般。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愛?向偈不理解,他從未遇到過,但是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遊蘭真看著他癡癡的神色,忽然明白了一個事實,麵前的這個男人真的不是向偈,即使他們是同一具血肉之軀,但是他們的思想、記憶、情感是完全不同的。
她的向偈永遠回不來了。
遊蘭真越想越傷心,然後不顧一切地號嚎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