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陵從新聞上看到孟天祥被抓的消息,但他並沒有太擔心,轉給孟天祥的500萬使用他人的銀行賬戶,查不到自己頭上,另外孟天祥並未見到自己的真麵目,更不知自己是誰。
但是,十年來他一直平安無事,可現在與他相關的人都一一被抓,不得不讓盧陵懷疑身邊有了內奸。
盧陵躺在床上抽煙,嫋嫋的煙霧將他的麵容弄得一團模糊。
“你到底什麼意思?寂雪和小方在一起了,你心裏舍不得想把她奪回來是嗎?既然如此,你幹嘛裝大方成全他們。”鄭嵐忍到現在總算找到機會了,說完便號嚎大哭。
盧陵掐熄煙頭,道:“鄭嵐,你跟我三年,我待你怎樣,待寂雪怎樣,你心裏很清楚,我待寂雪有對你的一半好嗎?”
哭聲嘎然而止,鄭嵐回味過來,確實盧陵對她比林寂雪要好得多,林寂雪雖有盧陵女朋友的名份,但在別墅中還要操持家務,和保姆沒有區別。甚至她回來了,林寂雪還得讓位。
“那你為什麼要她回來住?”鄭嵐扁著嘴。
“周天長被抓,我感覺不太好,可能會出事,我希望小方能回來幫我。至於寂雪回來了,你就不用做飯了,這樣不好嗎?而且,她從來都不會對你造成威脅。”
手機在這時響起,是小朱打來的,盧陵走到窗前去接。
“盧先生,看情形不太好,我找人給周天長通氣,但是警方好像也掌握了周天長之前盜墓的證據,我想一定是出了內奸。”
這和盧陵分析的不謀而合。
“你先回來吧。”
掛斷手機,盧陵轉身看向窗外,細雨紛紛,天空裏已落下夜色。過完這個月,就到了昆城的旱季。
當天深夜小朱趕了回來,盧陵和小方正在客廳中等他,小朱瞧見小方心中一陣不舒服,但是顧忌盧陵也不好將不滿表現出來。
“盧先生,我們在西京的人算是被一鍋端了老底,我懷疑是石川崇和白利光向警方泄密,他們兩個那晚恰好都沒有去。後來我去找他們兩個,這兩個人竟然都不在,估計是畏罪潛逃了。”小朱說出自己的判斷。
石川崇是西京某大學的教授,從事考古研究,而白利光是一家建築公司的項目經理。這兩個人和周天長關係不睦,曾放言要自己成立盜墓團夥,但被盧陵壓下來,這樣說來這兩人倒是有可能泄密。
“小方,你怎麼看?”盧陵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小方。
“目前不好說,石川崇和白利光隻能是有嫌疑。”
“人都跑了,我認為他倆就是內奸,不然警察怎麼會出現在天林鎮。小方,我們十年來都沒有失手過,如果沒有內奸怎麼可能出這檔事。”小朱的聲音很大,口水噴濺到盧陵的手背上。
盧陵也傾向懷疑是這二人,沒有理由二人同時不在。
“盧先生,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隻要去他們老家一查,看看父母妻兒還在不在,如果不在,就證明是跑路了。”
盧陵麵色深沉,他手下的盜墓團夥達到17個,每個團夥中人數不等,少則幾人,多則幾十人,人員多得盧陵都記不住。小方將這些人的身份、家庭地址、家庭成員全部輸入一隻優盤中,並將這隻優盤存到了銀行保險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