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以後若是鐵牛帶著這丫頭做個伴兒也好。
再者也能給這小丫頭家裏貼補家用。
說到底自己也不能時時陪著鐵牛的。
倒是這丫頭的小心思,著實有些惱人,好在人還小。
罷了,看看吧。現在也想不出旁的法子來了。
將銀錢遞給香菜,那丫頭還多看了虎妞兒幾眼。
顯然虎妞兒的行為與她想象中的不符。
“對了,這銀錢你自己放著就好,最好不要給你爹娘。”
虎妞兒這話一說,那丫頭便惡恨恨得瞪了虎妞兒一眼,跑掉了。
一拍額頭,倒是真倔啊,這丫頭,看來調教還需要些時間,話雖如此,虎妞兒卻是打心眼兒裏喜歡這丫頭。
怎麼說呢?這脾氣跟自己有一拚呐!
“有意思的丫頭。”
說完,公孫文畫便下了馬車。
“姑娘,在下公孫文畫,咱們,又見麵了。”
未等虎妞兒說話,鐵牛便已擋在虎妞兒的身前,如臨大敵。
不管什麼理由兒,鐵牛對眼前的公孫文畫都充滿了敵意。
“不必緊張,在下並無惡意。”
公孫文畫不料自己竟這般不受待見,畢竟上午那個婦人的反應可是跟這個有天壤之別。
想起大壯娘,公孫文畫的額角兒還不由直跳。
虎妞兒早已牽了鐵牛的手,示意他不必如此緊張。
果真,這個法子有用。
成功讓鐵牛的心裏舒服了些,當然在公孫文畫看來有些礙眼罷了。
這個聲音讓虎妞兒有些熟悉,良久,終於讓她在腦子的犄角旮旯翻了出來。
“哦,昨天在畢府見過。”
這樣微弱的話讓公孫文畫一度懷疑自己的存在感。
“難為姑娘還記得,正是在下。”
盡管有些受打擊,公孫文畫臉上卻沒有任何的不滿。要知道他可不是畢福生那個腦殘的家夥。起碼,在他心裏是這樣想的。
“哦,不知公子有什麼事找上我這等鄉野村婦?”
自己與這人的唯一交集便是昨天在畢府。虎妞兒暗忖昨日雖然自己在應對畢府廚娘的刁難時表現不俗。
但僅僅有趣,絕對不會讓一個大少爺一路顛簸來這窮鄉僻壤,當然,這有點兒誇張。
顯然這位大少爺前來應該是那桌菜的功勞。
“姑娘言重了。姑娘廚藝非凡,如此稱呼實在羞煞我等。”
公孫文畫態度十分虔誠,倒是讓虎妞兒納悶了。什麼時候廚子也這般受重視了。
“公子不妨開門見山。”
虎妞兒向來不喜歡兜圈子。
又一次,公孫文畫感覺到了不可思議,他隱隱覺得自己竟然被討厭了。
還是被一個村姑!!!
他公孫文畫向來是迷死鄰家小妹子,迷翻已婚大嫂子,向來隻有他討厭別人的份兒。
什麼時候兒,倒是換成旁人討厭他了。這不科學!
然而虎妞兒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寫著不耐煩三個字。
公孫文畫強忍住到牆角兒畫圈兒的衝動,“姑娘,良禽擇木而棲。”
“這話並不適合一個正在底層拚搏的村姑。要知道,我從未想過棲誰,畢竟在我心裏,我並非禽,而是樹。”
虎妞兒的語氣並不激烈。越到這種時候,她反而變得平和,不過言辭依舊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