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被人勒著,便是鐵牛能施救也隻會受製於人。
更何況她從來沒有想過要依靠別人。
將雙手抵在繩子上以減輕脖子上的壓力,虎妞兒瞪大了雙眼,身後這人是想要了她的命。
她右腳高高抬起,勉勉強強抽空判斷出那人站立的位置。用盡最大的力氣,對著那人的位置狠狠踩了過去。
還好,有了經驗和幸運女神的眷顧,她果然踩中了那人的腳。
她隻覺脖子裏的力道一鬆,但她能感覺到那人並未撤去,也是個能屈能伸之人,可惜,這一鬆已經夠了。
她手肘用力,那人胸腹之間又受了一記。
微微躬身,那繩子的力道再難維係,虎妞兒卻沒有再給他喘息的機會。
一個過肩摔,那碩大的身軀便被摔在地上了。
準確的說是被摔到水溝裏去了。
隻是那又如何?即便是摔到水溝去了,虎妞也沒有臨時放過他的打算。
她可是沒忘記剛剛的教訓,人家可是想要了她的命呢。
不給點兒回禮,怎麼能對得起人家?
一聲聲慘叫傳來,放心,水溝裏的那哥們兒還活著,不過活得不太好也就是了。
看來此時不是聊天的時候,本來還想聊聊她這個親親小相公的前生來世,額,是前塵過往,如今看來,還得等等了。
鐵牛親自動手將幾人綁成一串兒,虎妞兒將其中一人的衣裳扯了下來。
額,別誤會,雖然這幾人是殺豬的,肌肉發達,有點兒看頭,的確可以做賣點。
然而跟鐵牛一比,嘖嘖,簡直沒有可比性。
呸呸,這不是重點好不?
從那衣裳上邊兒扯了幾塊布頭兒下來將幾人的嘴堵上。
那剩下的布便被虎妞兒用來浸水溝兒裏的泥水了。
說來幾個大漢,總不能要把人搬走吧。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將幾人淋醒,手被卸了不說,竟然還被綁上了,這下沒有機會逃走了。
一個兩個,沒有一個有戰鬥力的。半死不活兒的,看得虎妞兒很滿意。
“去賭坊!自己走,不然,哼哼,我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
虎妞兒將繩子牽在手裏跟在幾人後邊和鐵牛走在一起。
鐵牛那霸道無比的氣勢已然收回去了,像是剛剛不過是虎妞兒的錯覺一般。
然而還是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比如鐵牛不會對著虎妞兒撒嬌了,以前虎妞兒有危險時將鐵牛擋在身後,沒危險時總喜歡落在鐵牛身後半步,以便時時可以救援。
而現在,鐵牛正在虎妞兒身後半步,似乎在時時保護著虎妞兒。
身邊熟悉的青澀稚嫩似乎在一瞬間變得成熟霸道了,心裏明白一直都是一個人。
然而心理上還是有很多不一樣了。
忽的虎妞兒又想起剛剛來時,自己幹的那些奇葩事兒,臉上微微泛紅。
如此胡思亂想一會兒,心裏便已是一團亂麻了。
腳下的步子邁地快了些,鐵牛似乎有感應一般,也微微有些尷尬。
腳下卻是並未落下半分。
他隱隱覺得虎妞兒是打算將這幾人弄到賭坊去,甩掉這個大包袱,然而,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方式,他著實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