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件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煮熟的鴨子飛走了，想必是一種很好的心情。
這何嚐又不是對清風的逼迫，兩者相較，孰輕孰重，想必已經一目了然了。
若是這樣清風還看不明白，那就不必回去了。
慧兒的意思就是虎妞兒的意思。
“回去......我回去......”
清風的聲音如同蚊蚋，然而卻已經很清楚了。
虎妞兒見她這般失魂落魄，更不忍心再迫她。
“不！不要！清風不要走！”
卻說一直安靜的北派康全竟是突然躁動起來。
虎妞兒一聲嗤笑，慧兒便已經嘲諷出聲。
“少將軍這話說得晚了，知道的以為少將軍是舍不得清風，不知道的還以為少將軍是舍不得這些個金銀珠寶呢！”
“慧兒。”
虎妞兒開口，示意不必多做糾纏。
“咱們府上的人嬌弱，受不得將軍府的規矩，還請少將軍修書一封，咱們也不便多做打擾。”
“不，我不寫！”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竟不知二哥是這般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非我要棒打鴛鴦，既是二哥護不住自己的妻兒，那我便隻好代勞了。”
剛剛慧兒事兒辦得漂亮，虎妞兒心中的怒氣去下不少，隻是這事既然已經發生了，虎妞兒自是沒打算再與將軍府交好。
“貴府諸事繁多，我們就不多做打擾了。”
說罷虎妞兒頭兒也不回，對北派康全更是連一眼都欠奉，帶著人便浩浩蕩蕩離開了。
“二爺是不知道，當初二爺離開銅鑼灣，小姐夜不能寐，時時擔心二爺會死在路上，這進京之事二爺不說占十成也有九成了。二爺就是這麼對待小姐的，小姐顧念舊情，如今看來竟是看錯了。”
慧兒落了眾人一步，又奚落了北派康全一番，心裏這才好過了些。
敢讓小姐生氣的人，她自是不能讓人太好過才是。
“慧兒！”
虎妞兒的耳朵何其靈敏，此刻便是讓她不必糾纏。
“誒！來了！”
慧兒乖巧應了一聲，便快步跟上了。
“沒大沒小，成何體統！果真是下賤的坯子，上不得台麵！”
不知將軍夫人何時已經站在眾人之中，見眾人撤得差不多，竟是對著慧兒的背影大放厥詞。
慧兒翻了個白眼兒，並未理會，將軍夫人，不過爾爾。
慧兒步步生蓮，不出三步身後便傳來一聲響亮的耳光。
“如今你這將軍夫人當得是越發好了！”
倒不知這將軍是存得什麼心思，當真外人的麵兒便這般不給將軍夫人顏麵。
隻是不管他存了何種心思，開弓沒有回頭箭，虎妞兒的脾氣，話說出去了就是說出去了，萬萬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囂張嗎？過分嗎？
可知為了清風，她在將軍府門口受辱的時候怎的沒人看見？
幾番亮明身份，竟是自恃身份高貴，這般行事。
虎妞兒像來低調，多少年已經不曾動過這麼大的氣了？
卻不想這來京城的第一刀竟是對著自己的兄弟開的。
想來北派康全也明白，清風走了，這兄弟，便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