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答應你,香衣。”笑軒的聲音響起,陸先生和香衣卻同時被怔住。
笑軒的唇角忽然漫出一絲古怪的笑容,他淡漠的說道:“不過我一向不喜歡被威脅。”
他輕輕的揚起頭:“但是香衣,請你也一定遵守你的諾言放了其木歌。不管我做怎麼樣的決定都和她無關,請你不要再傷害她了。”
香衣的心忽然難過起來,他答應自己的要求,隻不過是因為他在意那個女子。
陸先生似乎覺察到有什麼不對,他忽然雙膝跪地,他道:“主人,香衣他不懂事,請您千萬不要怪罪她,都是老夫調教無方。”
笑軒慢慢的彎下腰,他小心的將陸先生扶起來,他想即使是陸先生和香衣一起想出這個計策,他也萬萬不會怪罪於他,他隻是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威脅,隻是不願意歌兒受到任何的傷害。
陸先生有些擔心的望著笑軒,笑軒卻放開他的雙臂,自己轉身離去。
香衣還想要叫住笑軒,陸先生卻一把把香衣拉住。
香衣回頭,她不解的看著陸先生,她道:“叔叔,你怎麼不讓我叫住她?”
“你沒看出來,他已經生氣了嗎?”陸先生有些憂慮的答道。
“那又怎麼樣,隻要他能夠回到我身邊,我什麼都不在乎的。”
陸先生微微的搖頭,“你要記住,他是我們的主人,是我們降龍邦的主心骨,而且你以為他真的會因為那個女子就和你成婚嗎?”
香衣不明白,她微微的仰頭,“可是現在要他重回降龍邦,就隻有從那個蒙古女子身上下手。”
“你說的或許有些道理,可是我們的主人不是一般人,論心計策略,你是萬萬抵不上他的。所以我勸你見好就收吧!”
香衣垂下眼瞼,她不信,可是叔叔說的似乎也很有道理。
“陸先生。”客棧的店小二忽然跑進屋子,他急切的說道:“總舵的飛鴿傳書。”
陸先生接過書信,他的臉色先是憂慮,之後卻又明朗起來。
香衣問道:“叔叔,發生了什麼事嗎?”
陸先生捋著胡須微微的發笑,他道:“香衣,主人一定會回到我們中間的。你威脅他的事情最好趕快解決。”
陸先生神采飛揚的進了裏屋,香衣卻有些莫名其妙,她轉念想到,主人再三要我保證不會為難那蒙古女人,哼,我偏要去為難她一番。
想罷,她轉身出門,卻為自己戴上了遮麵的風帽。
她剛出門,一個矯健的身影快步跟上了她。
香衣的腳步忽然慢下來,她微微的向後側目總覺得似乎有人在跟蹤她,她想莫非是主人嗎?讓我來看看到底是誰?
行至小鎮外的樹林,香衣雙目微挑,整個人已如燕子般直飛到樹枝上。等了半天卻並不見有人經過,她心下疑惑,終於按捺不住,又越下樹來,正要四處查看,卻聽到一個男子動聽的聲音:“喂,大美人,好久不見啦!”
香衣回過頭就看到曉雷俊俏的麵容,他的唇角還散發著一個大大的迷人的微笑。
“怎麼是你?”香衣有些生氣。
“我是來找你的啊?”
“找我幹什麼?”
“哎!你就那樣把吉剌玩弄於鼓掌之間,一點都不在意嗎?”曉雷的笑容頓時散去。
“那是他自找的。”香衣脫口而出,過了一會兒,她又弱弱的問道:“他沒什麼事吧?”
曉雷笑的有些僵硬,他道:“兩萬兵馬,你說他會不會有事?”
“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們本來就不在一條路上,是他癡心妄想,那我自然應該好好利用機會。”香衣嘴上雖硬,心中卻覺得這樣對吉剌或許真的不公平,可是她又能怎麼樣呢?
“那你現在呢?是不是也在癡心妄想?”曉雷的目光尖銳的像一把劍。
“哼——”香衣冷笑,“你不過是想救那蒙古女子,好啊,既然你們都那麼在意她,那我就偏不放,如果哪天心情不好,正好可以殺她解恨。”香衣眼中寒光一閃。
“你——”曉雷伸手,他恨不得立刻將她拿下。
“你出手啊,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也要想好了,我死了,那個蒙古小女人也就完蛋了。”香衣挑釁的望著曉雷,語氣得意。
曉雷放下手。
香衣得意的笑道:“怎麼,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他轉身向遠處走去。
曉雷並沒有再跟上,可是他望著香衣的背影,微微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