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要不起(二)(1 / 2)

“娘娘!娘娘!”

慕容雪的動作明明就是小心翼翼的,所以根本不知道雲蘿為何會突然摔倒在地上,她的心一下就慌了。

雲蘿的嘴唇已經被咬得破皮發白,美眸緊閉,眉頭緊皺。她感覺下身傳來一陣陣的刺痛,鑽心的疼痛,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在緩緩淌出來。

當慕容雪看見雲蘿身下的地磚被染紅時,她一下就無力地癱倒在地上,滿臉蒼白,驚慌失措地叫道:“血!血……流血了!”

雲蘿已經疼得說不出來話,她一直用一隻手撐著肚子,可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肚子裏的生命在慢慢流逝,她本來是不想要這個孩子的,但現在她的心卻在一陣一陣地抽痛。

“娘娘!娘娘!出什麼事了?”

初兒欣喜地端著一盤水果來到禦花園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娘娘倒在血泊裏的情景,她一把丟開了手裏的東西,一步並做兩步跑到娘娘身邊。

看著娘娘身下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初兒的聲音差不多是吼出來的:“快去叫人啊!傳禦醫!”

“哦!”

慕容雪被這麼一吼,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起來,連忙跑出去找人。

明軒殿

宮女們端著一盆盆的血水不停地進進出出,而慕容雪一直站在門口不敢踏進殿裏,她的臉此刻蒼白得如同一張紙,目光看上去很是呆滯,身子更是止不住地發抖。

南宮澈接到明軒殿來人的稟報時,他的心一下就慌了,雲蘿為什麼還是容不下這個孩子?

一踏進殿裏,濃重的血腥味就撲麵而來,流塵和初兒不停地為娘娘擦拭身子,兩個人的眼眶都紅通通的。

“貴妃怎麼樣了?”南宮澈焦急地問道,向前的腳步一刻也沒有停止。

“娘娘一直在不停地流血……好像怎麼也停不住!”說話的是流塵,她的話音裏全是哽咽。

南宮澈立馬問道:“禦醫呢?禦醫怎麼還沒來?”

“老臣來遲,請皇上恕罪!”

賀藺提著一個藥箱氣喘籲籲地來到明軒殿,給皇上行了一個禮後,就急忙去到華貴妃的床邊。

賀藺立馬拿出銀針紮了幾個穴位,但源源不斷的流血依舊沒能止住,不禁有些慌張地抬袖擦了擦汗。

初兒一見鮮血染紅了半張床,心裏很是著急地問道:“賀禦醫,怎麼血還是不能止住?”

賀藺有些顫巍巍地說道:“娘娘、肚子裏的皇嗣怕是保不住了!”

“什麼?”初兒和流塵同時異口同聲,麵上全是惋惜。

南宮澈一聽,臉上有氣憤,有悲傷,有惋惜,不過他一句話也沒說就走出了明軒殿。

來到殿外,南宮澈側眼看見了還呆立於門口的慕容雪,俊眉不禁皺了起來,問道:“你是誰?為何出現在這裏?”

“臣、臣女是慕容雪,今日隨父進宮,剛剛在禦花園裏偶遇了華貴妃……”慕容雪的腦袋是木木的,說話也有些遲鈍。

雖然說南宮澈知道雲蘿不想要這個孩子,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你知道貴妃為什麼摔倒嗎?”

問起這個,慕容雪就焦急地揮了揮手,她生怕皇上認為是她推倒華貴妃的,“臣女不知道!”

“想來你也不會知道。”

南宮澈的口氣淡淡的,他知道雲蘿一心不想要這個孩子,她就會不要,是誰也攔不住的。

不一會兒,流塵和初兒就各自端著一盆盆的血水陸續從殿裏出來,南宮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慢慢踱步走進殿裏。

床上睡著的雲蘿發絲被汗水浸濕搭在兩邊的臉頰上,像是用筆在雪白的宣紙上勾勒出一朵朵妖冶盛開的花。

蒼白的嘴唇依舊是沒有一絲血色,緊皺的眉頭直到現在也沒有舒展。

殿內再無他人,南宮澈不理解並輕聲問道:“雲蘿,孩子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傷害他?”

雲蘿她自己的心裏也很痛,可是她不想說出來,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到衣衫上。

南宮澈忍住心裏的那股疼痛,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朕知道你已經猜到了一切,但朕希望你現在不要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他人。”

“臣妾知道。”

雲蘿的話音如一張憔悴的紙,好像用力觸碰,整個就會碎成粉末。

“你好好休息,朕過些日子再來看你。”南宮澈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沉重地轉身離開了明軒殿。

進殿的流塵和初兒剛好與南宮澈擦肩而過,她們倆很是疑惑,現在的娘娘不正是需要皇上的陪伴嗎?為何皇上還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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