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穆沐的手揮起來的一刹那,雲衍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用另一隻手使勁掰開了她緊握的拳頭。
穆沐呆愣在原地,看著公子將她的手掰開,她的眼淚頓時就滑了下來,手也無力地攤開來,一團白色的粉末頓時揮灑在地上,染白了一片景,也刺痛了雲衍的雙眼。
“這是什麼東西?”雲衍看著地上的粉末質問道,他沒料到穆沐會對他出手,真是讓他太吃驚了。
穆沐無力地全身癱軟在地上,任眼淚簌簌地流下,“公子,我對不起你!可這都是因為我愛你!”
最後這一句話差不多穆沐經過撕心裂肺的痛後說出來的。
雲衍雖然早就料到穆沐對他有情,可當親耳聽到的時候,他的心還是受到了很大的震動。
愛一個人真的是可以為之瘋狂的。
“我沒猜錯的話,你剛剛是想用這個藥把我迷暈,然後對我下降頭,對我使用攝魂術。”雲衍慢慢將心裏的話道出來。
“嗬嗬……”
突然,穆沐跌坐在地上癡癡地笑了起來,她沒想到原來公子什麼都知道了,那她在他麵前所做的一切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
真是好笑!真是好笑啊!
“公子真不愧是朝塵國第一公子,既然你都已經猜到了,為何不殺了我,留我這樣的禍患在世上有何用?”穆沐悲憤地說道,她的心裏已經絕望了,既然公子都已經看清楚她的真麵目,那她又有何臉麵再待在公子麵前?
“唉!”雲衍無奈地歎息一聲,心中也很是可憐穆沐,說她為愛癡狂?他又何嚐不是呢?
他們隻是同病相憐罷了。
“起來吧。”
雲衍伸手講穆沐從地上扶了起來,定睛看著她,緩緩問道:“我值得你這樣做嗎?”
“值得!這天下除了公子,又有誰能讓我去為愛癡狂。”穆沐帶著哭腔說道,不過話音很是肯定。
“青寐身上的攝魂術你給她解除了吧?”雲衍輕輕為她拭掉淚水,然後很是無奈地說道。
一提到青寐,穆沐的語氣一下就硬了起來,她態度堅決地說道:“誰叫她當初瞧不起我的,我就是喜歡看她給我當牛做馬的樣子,攝魂術我是不會給她解除的!”
雲衍聽見如此惡狠的話,俊秀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說道:“你這是何苦呢?何苦去和以為奴婢計較呢?好歹他也曾是我的貼身侍女,你就不能看在這個份上嗎?”
公子竟然為一個身份低賤的奴婢求情?
穆沐抬眼十分不解地盯著公子,說道:“公子,你說我和那個奴婢到底誰更重要些?”
麵對如此無理取鬧的問題,雲衍在心裏狠狠地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你們兩個都是芸芸眾生的一位,沒有誰比誰更重要的說法。”
聽著如此概括的說辭,穆沐突然輕蔑地笑了起來,她用探究的目光緊緊鎖住公子,“好個芸芸眾生?那我問,天下人與清貴妃相比,你又覺得誰更重要些?這下不可能再是一視同仁了吧?”
“嗬嗬……”雲衍突然抬頭望向天際,好像天空中有她的音容笑貌。
“我把她看得比我自己還重,當然將她放在天下人之上。”
穆沐突然用惡毒的眼光看著公子,憑什麼那個女人就能博得公子的真心!憑什麼!既然她得不到,她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穆沐手裏再次緊握著一團白色粉末,慢慢挪動步伐向公子靠近,她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公子的一舉一動,生怕再次行跡敗露。
隻可惜雲衍是何等聰明的人,他一早就看出了穆沐的小動作,當穆沐再次靠近他的時候,他一個側身後,一個手刀直接劈在了她的後頸上。
看著暈過去的穆沐,雲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不屬於自己的人,又為什麼要去強求呢?
看向地上的那團白色迷藥,雲衍直接用內力將它震散在空氣中,而他則抱著穆沐離開了城外。
這樣一個有如此執念的人到底該如何安置呢?
……
“寧大夫竟也會親自來我這碧玉軒挑選首飾,真是稀客啊!”穀眠一看見寧遠隻身一人踏進店裏就忍不住出聲調侃道。
麵對穀眠的調侃,寧遠也隻是微微一笑,他並不是來這裏選首飾的。
“店家,我是來找冥小姐的。”
穀眠一聽是來找冥玥的,不禁帶著好奇仔細打量寧遠,真是左看右看都沒發現這樣如神一般的公子到底看上冥玥哪點了。
“寧大夫,你看上冥玥哪點了?我看她每天沒個正形樣,到底是哪裏把你給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