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強行要求出院,以我手上的錢根本就住不起院,我也舍不得去花這個錢。臨走前,我開了些藥回去,但醫生仍是囑咐我定期來醫院傷口換藥。
剛回來就遇見了房東大娘,她住在我的隔壁,是個孤寡老人,我有空會幫她收拾一下房屋。所以有時我忘記了交房租,她也不來催我,隻說不急。我挺感激她,人在逆境中似乎隻要受到一點好就會感激不盡。
“簌簌,你昨天去哪裏了?有人找了你幾次。”
我一驚,猜測可能是嚴驛的手下,昨天我呆在醫院他沒有找到我。“大娘,是什麼人找我?他長什麼樣。”
“二十多歲吧,個子挺高,還長著兩撇小胡子。”
確實嚴驛的一個手下,那個小胡子我記得的,抓我的胳膊就像是鑲了一個鐵箍。“大娘,如果再有人找我,就說我搬走了。”
回到屋裏我開始收拾東西,嚴驛的手下會隨時找上門來,我必須要搬走。收拾了幾件衣服,我便出來向房東大娘告辭,說實在我並舍不得這裏,房租便宜,晚上還能賺點外賣,如果離開了我可能再找不到這樣的機會。
房東大娘也很舍不得我,但聽我說明了情況也不敢再留我,這是關乎生死的大事誰又敢馬虎得。我將一些沒帶走的東西全部留給了房東大娘,另外又多給了她一些水電費。
她堅持送我到路口,我便催著她回去。拐過前麵的一條街就有個公交站,我拎著箱子快步走去,在這裏多呆一分鍾便有一分的危險。
一台麵包車在我的身旁嘎然而止,然後車門打開裏麵一個人正衝著我笑,霎時我心膽俱寒,連箱子也顧不得要便往前跑去。
我很快被抓住塞進車裏,很快那條街被甩出老遠,那口黑色的箱子在我的眼中漸漸地淡成了虛無的影子。
“死丫頭,昨天跑到哪裏去了,害我被老大罵了個狗血淋頭。”
車上的一個小分頭似乎對我忿恨不已,舉起拳頭想要扔在我身上。坐在前麵的小胡子攔住他,溜了我一眼便道:“阿勝,把你的拳頭收好,老大對這丫頭很特別,以前哪見他對女人這麼上心過。”
“不是吧,這丫頭是老大女人中相貌最差的一個,身材也不怎樣,老大的眼光也至於那麼差吧。”
“可能老大味口比較奇特。你沒發覺,老大把他的女人都可以賞給我們,可就這丫頭不讓我們動。”
幾個人嘰哩咕嚕的,我聽得雲裏霧裏,嚴驛那該死的家夥不過是想折磨我而已,好報父親搶走他的意中人之仇。
三十分鍾後我被押進了嚴驛的臥室裏,他躺在床|上抽煙,小胡子走上前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就帶著一群人走了出去,隨即門被關上。
“聽說你想逃走。”他走了過來,對著我的臉吐出煙霧。
我撇過臉去。
“秦簌簌,你實在笨得夠可以,以後不要給我耍什麼心眼,你鬥不過我的。”
“你有什麼本事。”我不屑,既然又落到他手上大不了再脫層皮。“你的心上人都被我父親搶走了,還懷了孩子,你才是沒用得很。”
一句話就將他激怒,他惡狠狠地甩掉煙頭拽住我的手臂往床|上扔去,我從床|上爬起譏笑,“嚴驛你也隻會這樣,你還有什麼對付我的方法盡管拿出來,我秦簌簌不怕。”
“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他翻身騎到我的身上,對準我的臉重重地扇過去一巴掌。
我伸手擦去唇邊的血漬,繼續道:“嚴驛,你就是沒本事的男人,沒本事……”
他更惱怒了,拳頭落下來,我的頭上,臉上,胸前,小腹,甚至背部無一幸免。他的拳頭很重,那個力道足以把一張桌子打裂。心口氣血翻湧,我吐出一口血,罵道:“嚴驛,你若有本事就打死我,否則你就是沒用的男人。”
“你瘋了。”他大罵著,站起對我肚子上重重地踢出一腳,我立即被他踢到了床下,然後在地上滾了幾圈便再動不了。“罵呀,你怎麼不罵了,繼續罵,秦簌簌,我等你。”
眼皮子往下垂得厲害,忽然間有好多的睡意,我瞧著自己的手指,軟綿綿地抬不不起來,我想著自己大約快死了吧。
我幹脆閉上眼睛,才發覺死原來是這麼舒服的一件事,就像睡著一樣,還會做夢。
“稟報大當家,村裏財物已被眾姐妹洗劫一空,還抓到數名年輕貌美的男子,請大當家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