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嫁給我嗎?
流水一般清亮的聲音,顫動著心底最細的那根弦,我對這個問題無法拒絕。“願意,我願意。”
他沒有再做聲隻是看著我,我被他看得不敢抬起頭,心裏頭鹿撞,好久我又道:“唐知,你是真願意娶我嗎?我們才認識沒多長時間。”
“是啊,我非常願意,因為我要報仇。你這個笨女人,我打死你。”
那動聽的聲音突地變得凶惡起來,我不禁抬起頭,唐知手裏拿著一根皮帶惡狠狠地向我甩過來。“啊,唐知,你做什麼。”
我大聲地喊叫。
眼睛在此時突然地睜開,目光觸及處是水湖藍的窗簾,它在風中搖曳如若被卷起的一濤濤地海浪,而窗外陽光正熱烈。
我看著手背上紮著的針頭,醒悟自己再一次被打入院。但這次是誰送我進醫院呢,這個病房明顯比上次的條件要好得多,應該是醫院的特級病房才是。
這讓我迷惑不已。記得自己是在嚴驛的臥室被打的,難道後來自己逃出來暈倒被人送進醫院。
有兩個女人說話的聲音走近,我趕緊裝作昏迷未醒的樣子,很快地兩個年輕女人推開門走了進來。我偷偷地睜開眼望去,其中一個女人我認識,是嚴驛身邊的麗麗。另外一個女人長得很美,彎彎的眉眼,可以說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女人。
一直以為沈思楓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又勝出了沈思楓一截,這天下的美女何其多,可又為何生得我如此不引人注目呢。
麗麗坐在椅子上削蘋果,她盤著腿看麵色似乎不太高興,另外一個坐在一旁閉目養神,我便一直偷看她。她實在是美,連我這個女人都舍不得挪開眼睛,如果我有她這般模樣也許唐知會喜歡我不定。
“來來來,吃蘋果,傾心。”麗麗看來被這沉默的氣氛弄得不耐煩了,朝對麵的女人扔過去一隻剛削好皮的大紅蘋果。
我暗暗讚歎她的名字,傾心,果然叫人一見傾心,真是人如其名,一點也不假。
“麗麗,你還是小聲點,免得……”那個叫傾心的女人用眼睛向我指了指。
“沒事,我看她一時半會還醒不來。傾心,也真是的,你說嚴驛是不是有毛病居然叫我們兩個來照顧這個女人。當初我老娘在醫院病得快要死,我都沒這麼盡心地去照顧她,現在倒好要照顧一個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的人。”
我一怔,原來我還真是讓嚴驛給送進醫院來的,莫非他良心發現還是腦子一時糊塗了。
“麗麗快別這麼說,小心嚴驛聽見又不高興了。”
“聽見就聽見了,大不了他再把我給他那幫手下蹂躪一次,再說這又不是第一次我早不怕了,隻當是做一回女王,躺在床|上雙腿一叉,十幾個猛男侍候我。”
“哎,你呀,你越是這樣嚴驛越不會重視你。”
“傾心,你別老說我,我還真為你不平,你這麼漂亮可是嚴驛又是怎麼對你,還不是把你當禮物一樣送人。他公司那麼多生意還不是靠你和別人睡出來的,其實我們在嚴驛的心裏就和妓|女沒分別。”
“是啊,他是把我們當妓|女,既然走了這條路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她輕輕地歎息著,我瞧在眼裏竟也替她不忍起來。嚴驛實在是禽獸不如,糟蹋了這麼多女人不說還作踐她們,真該淩遲處死。
門外傳來一串腳步聲,沉重凝澀,一聲一聲地像踩踐在人的心上一般,屋裏的兩個女人馬上凜然起來,麗麗趕緊收拾桌子上的蘋果皮。
走進來的是我猜到的嚴驛,他仍是一身黑,壓迫的氣息迎麵逼來。他往我這裏掃了一眼,我趕緊閉上眼睛。
“驛哥。”
“她怎麼樣了。”
“還沒醒來。”
“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這裏我看著就行了。”
腳步聲走了出去,然後門被輕輕地關上,病房裏寂靜下來。好半天沒有動靜,我再次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線,嚴驛已躺在對麵的沙發上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
我心裏忽然一動,如果趁這時候殺了他那所有的仇就全報了,他現在睡著又以為我昏迷未醒,我要是殺他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是我要是殺了他豈不是自己也犯了法,這不行,秦家的兩個人不能全部都坐牢。但是不殺他,又實難咽下這口氣,而且哪天說不定就被這個魔鬼給打死了。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反正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他要是死了不知多少女人能得救。
我瞧著麗麗忘記在桌子上的水果刀心裏便就有了主意,對,殺了他,報仇,秦忠原的女兒不能這樣平白受辱,這筆帳不管是用什麼代價都一定得討回來。我忍痛抽掉手背上的針慢慢地從床|上爬起,赤著腳走過去。
桌上放著那把刀,長餘十厘米的刀身上猶沾著蘋果的汁液,我望了望嚴驛,他閉目沉睡沒有發覺我已經近在咫尺。不再耽擱我迅速抓起桌上的那把水果刀,對準他的胸口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