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燃到了盡頭,在他唇邊撩起一圈淡淡的霧後緩緩熄滅,嚴驛這才扔掉煙頭從唇裏吐出幾個字,“你還是不怕我。”
笑話,我為什麼要怕他。我昂著頭,道:“你能給我最大的威脅也不過是死而已。”
他冷冷地一笑,唇角彎起,道:“我有很多比死更可怕的手段,你想不想嚐嚐。”
“改天吧,今天我沒空,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笑著,試圖將那些殘忍的事情化得鵝毛般輕飄飄沒有生死的沉重感。
他看了我一眼,從身後掏出一塊銀色外殼的手機遞到我的麵前,道:“這個你拿著,我會隨時聯係你。”
我瞧著,那塊手機樣子很新穎,大概是目前手機市場上最新款,小巧又不失美觀,極適合女性使用。可是這個嚴驛憑什麼就認為我會接受這個手機,而且還會同他保持聯係。
“秦簌簌,我知道你想什麼。好,我給你看個東西。”
他唇角邊淺淺的笑容已經變得有絲玩味的感覺,仿佛有個殘酷的事實開始降臨到我的頭上,我瞧著他篤定的神情心懸起來。
嚴驛在電視機旁鼓搗了一陣便按下遙控器,屏幕上立刻顯出兩個赤身裸|體的人來,一男一女,女人兩腿高高地吊在男人腰上,男人身體不斷地往前衝。由於那個男人一直背對著我並遮住了女人身體,我並不能看清他們的模樣,直到鏡頭打到女人的臉上,霎時我如被五雷轟頂。
是我,是我被嚴驛強|暴的第一次。
“你無恥。”我憤怒地道。
他冷哼一聲,道:“我無恥?秦忠原才真正是無恥,這些都是他教給我的,你要怪就怪他。”
我忽是一怔,嚴驛似乎與我父親有些牽聯,但聽他這話的口氣倒不是和依芳有關。
嚴驛也好像察覺出什麼,他關掉遙控器走回沙發旁,再次將那塊手機遞到我麵前。“拿著,否則你知道我會做什麼。”
我咬著牙,我當然知道他會做什麼,如果我不從他,他會把我被強|暴的視頻傳到網上。
“別考驗我的耐心,如果再過一分鍾你不拿走我就會改變主意。”
該死,我顫抖著手接了過去,轉身出門。
剛走出別墅門口,顧傾心便喊著我的名字跑出來,說了幾句話後她和我擁抱分別。
我決定回到雲榭路原來租住的地方,幸好房東大娘還沒將我住的那間屋子租出去,她瞧見我回來先是驚訝,然後便喜孜孜地端來了一大碗蓮藕排骨湯逼著我喝下去,盛情難卻,我也不想掃她的興便趕緊大口吃起來。
她一直瞧著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忙道:“陶大娘,你怎麼不吃。”
“嗬嗬,大娘吃過了,看你吃大娘高興。”
很快地將一碗排骨湯喝完,陶大娘差點又去給我盛上一碗,我好說歹說才攔住她。
“簌簌,有件事大娘想問你,就是你上次走的時候大娘看見有幾個男人把你拖到車上,大娘還擔心你出了事,現在沒事就好。”
我驚呆了,道:“陶大娘,你看見了。”
“大娘當時還沒走遠,想回頭再看看你便看見那幾個人,等大娘趕上去的時候車已經開走了,後來大娘就報了警,警察都來我這裏問了幾次。對了,那個警察好像認識你,他個子高高大大的,模樣比較好。”
不用想我就知道是唐知,這也巧了,為什麼我的事每次都會攤上他來處理。
“陶大娘,陶大娘。”外麵有人大聲地喊著。
“簌簌,說曹操曹操就到,你去看看認不認識,他每天都要來問大娘你回來沒有。”
我聽出了唐知的聲音,但是我還不想出去麵對他,因為這種見麵沒有任何的意義,他屬於另外一個女人。
既然他不愛我,又何須有這些絲絲縷縷的羈絆,躲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