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5 這是對你的懲罰(1 / 2)

他摔門出去。

我想,大約是讓我一句話說得沒興致了吧。進浴室,再出來,上床,我很快睡著。

半夜裏門敲得很急,我睜開眼一看嚴驛不在身畔,那麼這會是誰在敲門呢,嚴驛沒理由敲門。我披上衣襟起身開門,顧傾心焦急的麵容迫進眼眸裏。

“簌簌,嚴驛他怎麼了?”

我糊塗了,他能怎麼。“他沒去你那裏?”我以為嚴驛會去顧傾心或者麗麗的房中過夜。

“沒有,他一個人坐在別墅後麵的溪水處,我去問他被他趕走,我想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抓了抓頭,我哪裏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呢。“是不是因為和那個什麼全哥鬧翻心裏不高興。”

“不知道,簌簌,你去看看吧。”顧傾心推著我。

“傾心,我去還不是會被他趕走。”我感到煩,和顧傾心相比,在嚴驛的心裏她起碼還算是個人,而我隻是一隻被要求聽話的狗。這隻狗會有安慰嚴驛的本事嗎?可能性微乎其微。

“簌簌,求你去試試吧。”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試試,如果嚴驛不爽搞不好明天不讓我去見父親,我這辛苦忍耐就全白費了。“傾心,你先回去睡,我去看看。”

那條溪水就在別墅後麵,寬約丈許,接引的附近的湖水,彎彎幽幽地繞著別墅來回。

我走過去的時候,嚴驛就在溪水旁的長椅上坐著,夜裏的風吹著,他的麵容便如落在這溪水裏的月光晃晃悠悠地,有點虛幻的感覺。

待靠近後我才發覺他閉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片薄薄的煙灰色影子,我直覺得他睡著了不敢去喊醒他。

許久,我的手指才敢搭上他的肩,他驀地睜開眼,怒視我道:“走開。”

我點點頭,離開他數米的距離。

溪水裏浮著一隻瘦弱的睡蓮,夜裏剛剛綻放的模樣,嬌羞不勝,我忍不住在那裏蹲下來欣賞它的風姿。有一尾六寸多長的鯽魚往它身邊遊著,先是在葉子上蹭了幾下,然後圍著那枝花骨朵打轉,突然湊上嘴去就是一口。

這條小魚竟然也幹偷香竊玉的事,我低聲笑罵,順手撿起岸上的一個小鵝卵石朝它擲過去,它受了一驚趕緊遊遠了。

沒過一陣那條鯽魚又遊了回來圍著那枝睡蓮打轉,看樣子是還不死心,我饒有興趣地瞅著它。它似乎也發現了我,圓圓的兩隻小黑眼珠不住地瞅我,然後又朝那花兒瞟去幾眼,一副想咬花的感覺。

真是個色魚,我笑著又扔過去一塊小石頭,它忙躲到睡蓮根葉下。

“你自言自語什麼。”嚴驛的聲音突然落在了身旁。

我轉過頭他已經站在我的左側,看著我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我指了指溪水中的那條魚。大約那條魚也趁著我們在說話的間隙偷溜了出來,將那浮動著芬芳的花瓣咬上一口便跑遠。

嚴驛也禁不住笑了起來。

“我去捉那條魚。”他立即興起,蹬掉鞋跳進溪水中,那條鯽魚頗為機靈,遊速也極快,嚴驛站在水中半天竟無法捉得住它。

“快快,它遊過來了。”我指著水裏大聲喊著。

他蹲下身體,雙手放進水裏,但那條魚實在鬼得很從他的兩條腿縫中給鑽了過去。嚴驛急忙追去,但不幸滑倒濺起一大片水花。

我笑個不停。

突然麵上一陣水花襲來躲閃不及就被澆了個正著,我正準備去擦眼裏的水漬整個身體已經被拉扯到水中,然後兩條強壯的手臂將我摟了個結結實實。

“不許笑我。”他在我耳邊低喝。

我忍住笑,忽又想起他竟然被一條小小的鯽魚給捉弄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突然他惡狠狠地轉過我的臉,我一愣慌了,下一秒他的嘴唇就重重地壓下來,帶著急切的喘息讓我連避讓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糾纏住了唇舌。

那柔軟又堅硬的物體在口腔內不斷攪動吸吮,亡命般不遺餘力,而我隻能抱住他的脖子試圖讓自己的姿勢稍微舒服些。

“這是對你的懲罰。”他的眼裏滌蕩出幾點月光,慢慢地融進這夜裏,忽然我覺得這人真的很好看。

清涼的水已經將整個衣裙濕透,紗質的長裙在水裏緩緩地張開如一株盛|開的睡蓮,那尾鯽魚又偷偷地遊過來。

“啊。”我輕輕地叫了一聲,那尾該死的好色的魚居然撞到了我的腿上。

嚴驛眼疾手快,迅速地將我的長裙摟起紮緊,那尾魚便在我的裙子跳來跳去。“你幹什麼。”我慌裏慌張的。

“回房間捉魚。”他大笑著,手繞過我的腰將我抱起,踏上溪岸。

水從裙子裏一點點地滲出,那尾魚跳得更厲害了,我麵紅耳赤,牢牢地扒在嚴驛的脖頸上。眼角的餘光瞟著他,他的睫毛上猶沾著滴滴的水漬,像極了清晨時樹葉上凝著的透亮的露珠,一顆顆地煥發出耀眼的光來。

然後隕落。

清晨醒來嚴驛還未離去,我被裹在他的懷裏,雙腿也被他的腿壓住,這種身體緊密糾纏的姿勢讓我臉又紅透了,但過會我又生出強烈的愧意,我和他做了些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