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慕寶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話題怎麼忽然拐到那裏?
“那個賊……麵色非常蒼黃,一跑就喘,肯定是生了什麼病。一個病人有什麼可怕?”
顧懿笙莞爾:“那麼緊急的時刻你都能夠那麼理智,會有什麼災難性的報複?不會……”
“……”
“對了醫生,請教一下。馬是人體哪個器官?”
“?”
“你讓我放馬過來是想讓我哪個器官過來?”
“流氓!”
顧懿笙再笑,低下頭吻她:“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原本以為是舌頭的別稱嗎。”
丁慕寶陰著臉,忽然伸手將他扯過,拉著他進了一團黑色的樹影子裏。暗色助長了曖昧,丁慕寶圈住他的脖子,緩緩踮起腳。
顧懿笙長出一口氣,閉上眼睛,忽然低呼一聲,捂著嘴跳起來:“你咬我的小馬……”
“是你讓我用強的。”
“粗魯……醫生都這麼粗魯?”
“醫生很細膩。當然急診科醫生除外。”
顧懿笙可憐兮兮地嗚嗚哼了幾聲,黑暗裏她的眸子,晶亮的象天邊的星子,幽深的象甜美的井水。他忽然有些站不住腳,便把她按靠在樹上,吸取上次的教訓,極其緩慢地靠了上去,確認著陸後開始吻她。終於有了一個兩廂情願的吻。深長的,深長到兩個人都有些暈,微微地發著抖。
“於是我終於被你迷惑了。”雲裏霧裏丁慕寶還是有一點清醒,在極度的快樂中又隱隱地傷心。她還是輸了。
顧懿笙扶了一下樹,夜風中樹葉子簌簌有聲地顫動。“是我被你迷住了。”他說,繼續俯下頭。
那一刻丁慕寶想,男人的話多是不可信的,這一句是不是值得相信呢?
番外之瘋狂的石頭顧懿笙同寢室的同學汪遂良從美國回來,蘇氏夫婦一起請他吃飯。顧懿笙帶著丁慕寶趕到飯店的時候汪遂良已經在桌前候著了,看到兩人他站起身。
“這位就是……”汪遂良看著丁慕寶,笑成了一朵怒放的菊花。“這個……是我的前任女友……”汪遂良一臉笑容僵在臉上,尷尬地摸著鼻子。
丁慕寶忍不住想起了楚留香,這似乎是楚留香的招牌動作。
“……現任老婆。”顧懿笙一屁股在汪遂良身邊坐下,笑得居心叵測又沒心沒肺。
汪遂良終於鬆下口氣,大笑著拍了拍顧懿笙的肩膀,對丁慕寶道:“幸會。我叫汪遂良,汪精衛的汪,褚遂良的遂良。嗬嗬,顧懿笙以前老是笑話我長的黑……”
丁慕寶很禮貌地陪笑,卻聽見顧懿笙道:“我現在覺得你不黑,至少不夠黑。要是你再黑一點,美國總統就是你做了……”
這下輪到丁慕寶忍俊不禁低笑出聲。
汪遂良滿不在乎地哈哈大笑,對丁慕寶道:“顧懿笙還是老樣子,巧言令色。哈哈,一直以來,他最最拿手的菜就是蜜汁口調。”
顧懿笙又是大笑:“這個我老婆體會比你深刻豐富。”
丁慕寶琢磨著他話裏的意思,終於慢慢紅了臉,有些惱火地瞪視顧懿笙一眼。不知道顧懿笙是不是顯擺得太厲害,笑得幅度太大,他站起身得時候忽然皺了一下眉頭,揉了一下腰。
“怎麼了?”丁慕寶敏銳地捕捉到他神情的瞬間變化。
“忽然腰痛。可能是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