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得出結論後不再理他,繼續顯擺自己的新玩具,擺出一副彪悍人生不需要解釋的架勢。
顧懿笙不受待見,對丁慕寶擺了個委屈的表情,慢慢站起身,蹩到一邊站住。嚴華走到近前,看看邊上興奮地嘰哩哇啦的大小我人,轉過頭摘下墨鏡看著顧懿笙:“咱們以前見過。”
顧懿笙點頭:“嚴先生。”
嚴華微蹙一下眉頭:“對了,上次在B市的金融高峰論壇上。去年九月十六吧,你是於二公子的同學。”
顧懿笙微微動容:“嚴先生好記性。顧懿笙,我是綏文的同學。”
嚴華冷淡地扯了一下嘴角:“顧懿笙?你是做製造業的?現在美國金融危機,海外市場萎縮,製造業恐怕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寒冬。”
蘇一鳴有些自負地笑:“嗯,最近好些對手的公司都很不景氣,不過我的公司還算不錯。”
嚴華淡淡點頭:“那也算是行業翹楚了。聽說你前陣子買下了馬氏集團下麵的兩個廠子?那時候我有個朋友也想競拍,我跟他說製造業的冬天就要到了,建議他最近不要出手,觀望一陣子。”
顧懿笙哦了一聲:“可是我買的價錢很低,很值。”
“過幾個月就不值了。不過……國家會增加基礎建設的投入,你的產品改造一下倒是可以適用於鐵路,改方向可能行。”嚴華看了一下手表,走過去俯下身:“果果,時間到了。叔叔送你回舅舅那裏好不好?”
果果跟丁慕寶玩得正開心,哪肯就此離開?立刻撥浪鼓一樣搖頭。嚴華繼續柔聲勸她:“叔叔租借果果的時間到了,如果果果不按時回到舅舅那裏,舅舅以後就不會同意叔叔再租借果果了。那樣,叔叔以後就再也不能跟果果玩,也不能買東西給她了,叔叔會傷心死的。”
果果猶豫著,丁慕寶趁機也跟著勸了幾句,她終於肯跟嚴華走了。
丁慕寶拐上大路的時候看到果果被抱上一輛車開走了,不遠處的嚴華佇立著,目送汽車消失在遠方,久久不動。
“這人真可憐。”丁慕寶低聲說。
“可憐?你說嚴華可憐?這個人無論如何也不能用可憐兩個字形容。可憐的是他的對手,是那些得罪過他的人。”
“你認識他?”丁慕寶有些詫異的問他。
“名字如雷貫耳,不過不熟。沒想到在這裏也買了房子。這個人在商界是個傳奇。聽說是從山區出來的孩子,可是卻非要洋歪歪讓人家叫他嚴先生。他做過礦工,還不是正式的那種,就是在那些無證小煤窯裏挖黑煤的民工。礦上出了事故,他死裏逃生。後來考上了一所二流大學出來了。”
丁慕寶心裏一動,嚴華就是那個跟鍾遠一起考上大學的孩子?
“他後來也是開礦發達的,那時候小煤窯隻要幾萬塊錢一個,後來沒幾年就漲到幾千萬了。再後來,生意愈做愈大,什麼賺錢就做什麼。”
“幾萬漲到幾千萬?”丁慕寶驚訝地看著他,“我怎麼沒碰到這樣的好事?我爸爸給我十萬塊錢的嫁妝錢,早知道買了煤礦,我現在也是千萬富翁了。”
顧懿笙笑:“風險很大,嚴華當初走的也不是一帆風順的。聽說這人極是心狠手辣,對敵人從不手軟,曾經跟幾個背景深厚的商界大佬PK過,沒落過下風。其中有個房地產商,據說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