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慕寶扁著嘴笑了起來:“那我打扮的醜點,好襯托你在小帥哥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顏輕發了個大拇指:“真聰明。就這麼定了。”
丁慕寶伸手擦了擦淚:“記得多聯係。要是覺得不習慣就回來,黨和人民還是會歡迎你的。”
顏輕又笑了起來:“我指定不辜負黨和人民的教誨,爭取早日回國,報效祖國為國爭光。”
竟和丁慕寶當年出國時說的話,一模一樣。隻怕心酸難過,也和她當年出國的時候如出一轍。丁慕寶緩緩關閉了對話框,卻不由得想,難道因為她擁有希希和顏輕這樣的友誼,所以才會又遇上歐致東這樣曲折的愛情麼?當年她退讓出國,卻還是沒能讓歐致東和紀希希走在一起;那麼現在顏輕出了國,又會有怎麼樣的結局?
辦公室沒了顏輕的日子,丁慕寶突然覺得有些不適應。沒人在她去茶水間的時候跟過來,擠在茶水間和她八卦;沒人在下班的時候拖著她去逛街,去吃貝爾多爸爸泡芙;沒人在她從格子間裏站起來的時候,凶巴巴地瞪著她。原來顏輕早就已經滲透到她的生活中,一點一點的,讓她的生活顯得不是那麼的單調。仿佛還是昨天,顏輕還在微信上和她爭論著銀白和金黃色哪個更合適,一轉眼,居然又到了新的一年。
她朝茶水間的窗戶外望去,天氣晴朗,天藍的仿佛是一塊巨大的藍寶石,沒有一絲雲朵。她發短信給顏輕:一路順風。
短信才發出去,她就接到顧懿笙的電話:“慕寶貝,等你下班我去接你。”
她點了點頭:“好。”
顏輕卻再沒有回她的信息。
顧懿笙瘦了很多,在冷風中越發顯得臉色蒼白。丁慕寶左右瞅他身後,問:“沒開車過來?”
他點了點頭:“嗯。偶爾走走也好。”
丁慕寶也跟著點了點頭:“確實。哎,你怎麼有空來找我?”
他斜著眼看她:“今天下午沒什麼事,來找你做飯給我吃。”
她皺起一張臉:“不會吧顧懿笙,要麼我請你吃飯成不成?”
顧懿笙也輕輕笑了笑,居然有閑心調侃她:“在外頭吃飯多貴呀,丁慕寶,你怎麼不曉得勤儉節約呢?”
丁慕寶看顧懿笙臉上有了笑,終於放鬆了些。她癟了癟嘴,語調也輕鬆了起來:“我又不是你雇的保姆,幹嘛要做飯給你吃。本人日進鬥金,哪能讓做飯之類的小事情耽誤了發財。”
顧懿笙又笑了笑,眼底也有了絲光彩:“好吧,日進鬥金的丁慕寶小姐,顧懿笙先生想高薪聘請您作他的私人助理,專門負責三餐。請問您意下如何?”
丁慕寶也笑了出來,伸手打了他胳膊一下,說:“走吧走吧,本人今天就再破個例。”
他卻正了色,鄭重地說了句:“謝謝你,丁慕寶。”
丁慕寶楞了楞,轉開了視線:“有什麼好謝的。”
他邁開步子朝前走去,聲音很大很響亮:“沒什麼。丁慕寶,我其實隻想喝碗粥。”
進了門,丁慕寶就看見客廳一角新擺了一架白色鋼琴。她回頭問顧懿笙:“你什麼時候買的鋼琴?”
他瞟了一眼,朝她笑了笑:“這是我家的舊琴。小時候我太調皮了,我媽說學鋼琴能壓壓心,我爸就逼著我去學。”
他換了鞋,邊往廚房走邊說:“結果後來薄三他媽也逼薄三去學鋼琴,我倆跟了一個老師,最後把老師的鋼琴給折騰壞了。”
丁慕寶“撲哧”笑了出來,走過去看那架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