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食客手裏抓著那護身道符,一臉嫌棄的表情大肆嘲笑起來,那聲音之中,滿是譏諷和不信的意味。
而他旁邊的那名食客也是麵帶譏笑、聲音尖酸地接茬道:“可不是嘛!現在這世道兒,什麼樣的騙子沒有啊?為了拿這些沒用的小破黃紙行騙,竟然編出了那等繪聲繪色的瞎話兒,還真是蠻拚的喲!
什麼吸血妖物,什麼血妖族,什麼今晚來肆虐!拜托,小娃子,咱以後要行騙編瞎話兒也編的像一點兒嘛!你說你編得這麼假,你家裏人知道嗎?你覺得你能騙得了我們這些聰明人嗎?哈哈哈哈!”
正在踏上樓梯的羽秀,眉頭緊皺地將目光投射向,那邊這兩個嘲諷哄笑、一臉得意的食客,聲音不含一絲波動地說道:“隨你們怎麼想吧,反正事實我已經給你們講了,辦法也已然交給你們了!
至於你們願不願意相信,會不會聽從我們的勸告,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但我希望身為人族的諸位能夠再聽我一句,妥善保管好手中的符紙,萬事小心謹慎為上,要不然的話後果我可不敢保證!”
說完,羽秀製止住一臉不悅的燕飄雪,與莊越一同上了樓去。
“哼,自作聰明的小娃子,在老子們麵前裝什麼逼呀?你以為憑老子的聰明才智,看不透你這小毛娃子所耍的騙子手段?真是幼稚得可笑!”
眼見得羽秀等人那無視他們的舉動,之前的那兩名食客一臉冷笑地譏諷道,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多聰明一般。
“我說老兄,話別說得那麼絕對,這吸血妖物的傳聞我也曾聽說過,而且我覺得那位小兄弟說的挺有道理的,為何不聽從一下他的勸告呢?”
一道不同的聲音響起,代表了這客棧大廳之中,也有不少人是選擇相信羽秀所講的話的,因為他們之中或多或少地都聽聞過那吸血妖物的事情。
所以當羽秀提起吸血妖物的時候,他們就紛紛將心思偏向了羽秀,或者說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當然,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心思是遊離於信和不信之間的,在他們看來,左右這所謂的道符也沒啥害處,暫且存放在身上又有何妨呢?
可就在眾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客棧主事兒卻揉捏著手中的護身道符,來到大廳中間的位置發話了。
不得不說,這貨可著實是一個睚眥必報、心胸狹窄的標準小人,先前羽秀的出現和對他所講的話語,都使得這個小人,對羽秀早已懷恨在心,一直在尋覓機會試圖報複了。
所以此刻,他的態度自然是極為支持先前那兩名食客的,不止如此,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咳咳!使勁清了清嗓子,這位客棧主事兒故意擺出一副嚴肅而莊重的表情,舉著那張被揉捏得幾乎不成樣子的護身道符說道:“諸位且聽我一言,你們覺得剛才那乳臭未幹的小娃子所言,有可信度嗎?”
此時的客棧主事兒,極力裝出一個演說家的姿態,似是在激情洋溢的調動著所有人的情緒一般,大聲呼喊道:“在我看來,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會相信這番幼稚之言的人,要麼是沒主見,要麼就是缺心眼兒的傻子!
你們可以想想,那小娃子是個什麼東西?我想諸位之前都看到了,沒有半點兒修為的廢物,自作聰明愛裝逼的小毛孩兒,像這樣的一個人所編造出的幼稚而可笑的騙局,你們覺得能相信嗎?”
說到此處,客棧主事兒瞥眼望了望周圍,發現許多人都好似在靜靜地聽著他的‘演說’一般,於是他很是得意地一笑,繼續用那自以為口若懸河的三寸不爛之舌‘呼籲’起來。
“我覺得大家不但不要相信,而且還要像我這般立刻將其徹底銷毀!”一邊說著,客棧主事兒便冷笑著把那張護身道符撕了個稀巴爛,並放在地上狠跺了幾腳,“因為說不定,這就是那小娃子特意造出來暗害咱們的!
你們想想,如果你們相信了那娃子編造的瞎話兒,貿然隨身攜帶著這些小黃紙入睡,它會不會趁著諸位熟睡之際,幻化成什麼不好的東西,侵入你們毫無防備的身體呢?
諸位都是修者,應該知道世間有這一類危險的東西,而且這種東西一旦乘其不備侵入身體,輕者會造成各種各樣的疾病傷勢,重則有可能會迷惑人的神智,侵占人的靈魂奪舍,甚至直接將人抹殺於無形之中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依我多年的經驗看來,這小娃子還有他的那倆同夥,極有可能是心懷叵測之徒,什麼吸血妖物、血妖族的,完全都是他們為了實施自己的險惡陰謀,所編造的欺騙咱們的瞎話兒!
不過我相信,諸位跟我一樣,都是聰明之人,豈會讓這等低劣的騙術所誤導?大家說是不是呀?嘎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