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之二:瞿孔雀追夫記(2 / 3)

於是連耍流氓邊商量道:“一人一次?”

靳恒猶豫了下,“我先來。”

瞿騰宇問,“你有經驗?”

靳恒停頓了下,瞿騰宇趕緊道:“沒經驗很容易弄傷的,下次好不好?”

靳恒還有點抗拒,不過身經百戰的瞿騰宇已經采取攻身為主,攻心為輔的策略,抓住對方要害,成功將他吃到嘴裏。

事後靳恒伏在他身上,像一隻脫水的魚。他的眼鏡已經摘掉了,微垂的睫毛上沾了汗水,疲倦的閉著眼睛,眉目清澈的令人心悸。瞿騰宇指尖描摹著他的眉眼,回味著他情動時的模樣,越是禁欲冷漠的人,沉淪在欲|海裏的樣子越是美得驚心動魄。

那時候瞿騰宇想到一個詞,——色授魂與。流連花叢這麼多年的他,終於被一個勾走了魂,勾走了魄。

回到燕城後瞿大少纏人的功夫修練的愈發爐火純青。對於他的登堂入室,靳恒也沒有太過抵觸,隻是偶爾無奈又寵溺地喚他一聲,“哈巴狗。”

那一陣的日子美得像在天堂,瞿騰宇過得飄飄然,也忘乎所以。他在燕城也是有權有勢的,不知有多少人巴結他,投其所好。

這一次下麵送來個小男孩兒,十七八九的年紀,穿著淺黃色的衛衣,襯著白皙如玉的肌膚,甜甜嫩嫩的跟芒果布丁似的。一雙眼睛尤其的漂亮,清澈中帶著三分媚惑,天生的尤物。

那天瞿騰宇有些喝醉了,麵對著這麼一塊香香軟軟的蛋糕,自然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等酒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了,他拿過手機看看,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靳恒打來了。匆匆回到靳恒的別墅,見他還在客廳裏看電視。

他心裏升起一股慚愧,掩飾地說:“剛才喝醉了,沒有聽到電話。”

靳恒望著他的脖子沒有說話。

他說:“一身的酒味,我先去洗個澡。”就急忙忙地上樓去洗漱,對著鏡子一照,看到脖子上的吻痕。

瞿騰宇以為靳恒會生氣的,他卻是淡淡的什麼表示也沒有。他最開始還不安了幾天,後來想想,這個圈子裏的人他見多了,哪個是一心一意的?男人和男人又不像男人和女人,有婚姻和孩子束縛著。他們什麼保障也沒有,也不需要什麼保障,開心就在一起,不開心就分開。

想明白這些之後,瞿大少又恢複了以前的生活,遊戲花叢。他找得最多的還是靳恒,不過在上下問題上靳恒開始堅持起來,多半時候他都是被靳恒壓的。有一次兩人為這還爭執了起來,他被掃了興致草草離去,靳恒也沒有挽留他。

回去後瞿大少又收到個下麵孝敬上來的孩子,是學舞蹈的,身材好、顏值高、氣質清冷,放在娛樂圈裏顏值也足以扛耙子了。

瞿騰宇對他十分寵愛,要跑車送跑車,要別墅送別墅,大有為博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戲諸侯的架勢。

某一天他帶新寵去吃飯的時候看到了靳恒,他依舊衣冠楚楚,不過嘴角帶著抹淺笑。

瞿騰宇的目光不由得凝住了,他和靳恒在一起大半年,對這個了解的不可謂不深。穿上西裝的他和脫掉西裝的他完全兩個樣子,他幾乎沒見過西裝革履的靳恒笑得這麼溫柔過。

他的目光移到他對麵,看到那裏坐著個女子,清秀的樣貌,氣質溫婉嫻淑,最主要的是她看靳恒的目光充滿了迷戀。

瞿騰宇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走了過去。

靳恒見著他站起來,目光從旁邊的男孩子身上滑過,起身與他打招呼,“瞿少,好久不見。”

生疏的稱呼令瞿騰宇心裏有點發酸,想想他們確實一個多月未見了。“不介紹這位是誰嗎?”

靳恒禮數周到地說:“這是我高中同學,林思薇小姐。思薇,這位是瞿少。”

林思薇很有禮貌地向他伸出手來,“您好!”

瞿騰宇要笑不笑地道:“林小姐一看就知道家教良好,和我們還真不是一路人,對不對小靳靳?”

靳恒眉頭蹙了蹙,不置可否。

瞿騰宇得寸近尺地道:“既然遇上了,不如一起吃飯吧?”說著自顧自在靳恒旁邊坐下。通常這樣的場合是林思薇和靳恒坐一邊,故而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林思薇和新寵看了看他,見瞿騰宇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最後坐到一邊去。

雖說如此,靳恒一直在和林思薇說話,兩人聊著同班同學和往事,十分投機。瞿騰宇目光直直地盯著他,越看他的微笑越覺得刺眼,一怒之下將手伸到他兩腿之間。

靳恒愣了下,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瞿騰宇一手撐著下巴望著他笑,另一隻手隔著褲子曖昧的擼動著。

靳恒臉色鐵青,過了會兒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瞿騰宇隨後也跟了進去,抓著他的胳膊問,“那女人是誰?”

靳恒淡淡地道:“我老同學,也是家裏介紹的相親對象。”

瞿騰宇驚詫地問,“相親?你要結婚!?”

靳恒洗著手淡淡地道:“我也快三十了,家裏催得有點急。林思薇很不錯,性格好又知根知底的,我打算跟她處處看。你的東西我收拾好了,改天有空過去拿一趟,沒空的話我讓人送過去也一樣。”

瞿騰宇一腔怒火騰地燃了起來,有些惡毒地道:“結婚?被男人捅過了,對著女人你還硬得起來嗎?”

靳恒臉色鐵青,他有些憤怒又強壓了下去,扯過紙巾擦手,冷漠地道:“瞿少,這樣就沒意思了。”

他轉身出衛生間時,瞿騰宇拉住他的胳膊,“你結婚問過我的意思嗎?你一個gay結什麼婚?”

靳恒漠然道:“這就不勞瞿少關心了,不過是玩玩,灑脫點好。”

瞿騰宇看著他,被他噎得無話可說。

——不過是玩玩,這句話他聽很多人說過,也對很多人說過,卻從沒有想過有一天靳恒會對他說。那個禁欲的男人,在他之前甚至連女人都沒有幾個,竟然跟他說玩玩,放手還放得比他還灑脫。

他發愣的時候,靳恒已經將紙巾扔到垃圾桶裏,轉身出門了。

晚上瞿騰宇就到他別墅裏去拿東西。那些東西都是他搬進來後零零星星買的,還有許多是靳恒給他挑的。靳恒這人雖然平時大多穿西裝,但卻十分有品味,他挑的東西瞿騰宇都喜歡。

靳恒見他來了,就帶他到樓下儲物間裏。東西都已經打包好了,包裝箱上還落了層薄薄的灰,一看就知道是打包很久了。

看來他早就想將自己掃地出門了,瞿騰宇窩了一肚子的火,冷笑道:“這麼急著將我掃地出門,是有新人要住進來了?”

靳恒袖手看著他,神情冷漠。

瞿騰宇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處著力的感覺令他渾身不爽,一手提著行李,一手緊緊地攬著新寵的腰。到門口將行李往垃圾桶裏一丟,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這後來一段時間瞿騰宇過得十分的荒淫,那個學舞蹈的新寵早就被他扔到九霄雲外了,他每天早上都不知道從誰的床上醒來。

每天早上陽光灑在他臉上的時候,他都會情不自禁地想到靳恒。想到那些個早上,一睜眼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摘下眼睛的他少了禁欲精英的氣息,眉眼清澈,微垂著眼睫的模樣格外的柔和。

他的心止不住地抽痛。陽光實在太刺眼了,他拿起手背擋在眼前,觸碰到一縷溫熱。

扔掉行李的時候他就下定決心將靳恒一起扔掉,斬斷與他的所有聯係。可現在卻止不住的懷念,那些甜蜜的時光像決了堤的洪水,不斷的衝刷著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