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紅顏劫難(1 / 2)

羅吉六神無主安身在江洋提供藏匿之地,他知道專案組很快就會調取他通訊記錄,曾經與江洋聯係頻繁,隻要監控了江洋,就有可能抓獲自己歸案,曾經刑警隊隊長,現在要反偵察,他也隻有暫時棲身此地再作打算,沒有錢寸步難行,龔安民承若滅了許榮送來一百萬,這是很誘惑人的數字,有了這筆錢,出了境可以安居樂業。黃昏後夜空中電閃雷鳴,不一會兒下起滂沱大雨,許榮做好飯菜,很殷勤伺候羅吉喝酒,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做到了這般境地,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當初許榮父親就苦口婆心勸導,不要有過度的虛榮心,要遠離羅吉。許榮置若罔聞一意孤行甘心做小三,父母也就斷絕了關係,她不想與父輩那樣貧窮活著,虛榮心極度膨脹,近似一種盲目攀比和炫富的心態,死要麵子活受罪,可謂不見棺材不掉淚。

羅吉心情複雜喝著酒,他為了利益寧願做小人。君子無私坦蕩蕩,小人得寸進尺肚量小。他研究過厚黑學,官場流行厚黑學書,臉皮厚,心裏黑,小人做事做人不守正道,以邪惡的手段達到目的人,搬弄是非,專行挑撥離間之事,一切以自我為中心。

羅吉就是鑽了現有的人治體製空子,靠做小人才一步一步爬起來,當今的官場已經是小人當道,小人就是抓住人性貪念,追求物欲享受,欺軟怕硬,把周圍的人誘惑拖下水,當初龔安民把他拖下水,他把許榮拖下水,小人最卑鄙的不是無情,最可怕是利用感情綁架任何人。羅吉利用親情綁架了老婆馮雲,家外有家,又利用感情占有了許榮到達自己斂財目的,他有時覺得自己就是魔鬼,花言巧語,能演善騙,陽奉陰違。羅吉喝到半分醉,借酒壯膽,他心裏知道龔安民要他殺人滅口,同時還要抓住他的把柄,一箭雙雕,說不定還要把他也順手牽羊做掉,他如今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小人是先下手為強,心狠手辣,才是贏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善良永遠是弱者代名詞。羅吉敬了一杯酒問道:“你把錢都取出來嗎?”羅吉關心是錢,要是沒有錢,他寸步難行。許榮陪羅吉喝了一口酒答道:“隻有50多萬,還有幾十萬沒有來得及取,現在恐怕取不出來了,我藏在裏屋櫃子旅行箱裏。”許榮明顯感覺羅吉冷淡陰沉,本想說沒有取錢出來,她還是輕信了羅吉,輕信是人生一大陷阱。羅吉問道:“在什麼地方取的?”羅吉估計已經監控了許榮賬戶。許榮答:“在江北小鎮自動取款機取的,我換了幾台取款機才取出這麼多。”許榮悶頭喝了一口酒,每天神經高度緊張,這種躲躲藏藏那是人過的日子。羅吉想到U盤是最重要證據,現在最好把U盤拿到手,將來還可以要挾龔安民,他急切問:“記賬的U盤帶出來嗎?”許榮毫無防範地告訴了羅吉道:“也在箱子裏。”羅吉心中暗自高興,要是把龔安民的錢拿到手,然後帶著U盤遠走高飛,需要錢還可以向龔安民索要,日子過得倒滋潤,有了錢移民到美國,把全家弄出國,羅吉把自己設計好的方案告訴了許榮道:“實不相瞞,有人要出100萬要你命,我們相愛一場,怎麼下得手,我是真心愛你,為了你拋家舍業,隻要我們有了錢,找個地方隱居起來,也夠我們下半生吃喝無憂。沒有現場照片,對方是不肯送錢來,我拍一張假現場照片傳過去,有了錢,就可以遠走高飛。”羅吉進退維穀,假戲真演,還是同甘共苦?

許榮聽到有人要她命,心裏頓時緊張起來,看來到了關鍵時候,誰也不可靠,眼前羅吉也變得陰森可怕,萬一假戲真演,不就是與虎謀皮,許榮想到後果就不寒而顫問:“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裝死,這就可以騙得他們送錢來,他們會那麼輕信你。”許榮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事情,她從心裏不願意合作。羅吉飄了一眼許榮說:“這是一筆我們兩後半生活命錢,沒有這些錢,我們下半生東躲西藏靠什麼生活,我會把現場弄得很逼真的,拿到這筆錢,江洋幫助我們到雲南邊境,再想辦法逃到金三角地區,到了金三角地區就不用提心吊膽。”許榮隻有先答應羅吉道:“那好吧,為了愛也值得。”許榮晚上想辦法逃走,她才不去冒險,實在不行就去自首,大不了坐牢,坐牢總比拿著性命賺錢劃算,她今晚要把羅吉灌醉,然後帶著錢和U盤逃之夭夭,許榮端起杯道:“我敬羅哥一杯,我們生死相隨,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許榮端起酒杯敬羅吉。羅吉一杯幹盡,舌頭有些短了,思維開始興奮起來,他又賣弄自己光榮曆史道:“想當年我用生命換來入黨提幹,從一個山裏農民子弟混到副縣級,我不撈錢,怎麼混到副縣級,眼看就要升遷,算我背運,沒有想到我羅吉落到拋家棄子地步,從此亡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