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交相輝映的霓虹燈點亮了都市的奢華,也掩蓋了星月的清輝和幽靜,閃爍飛光流彩射向夜空,衝淡了星月的璀璨,五顏六色商標廣告放肆地把變幻的色彩,城市街道像一條波瀾不興的河流,時而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裏,時而流連在繁華喧囂鱗次櫛比高樓大廈中,深秋的淒厲晚風橫掃河畔落葉沙沙作響,雖然蕭瑟寂靜,卻又很快被車水馬龍熱鬧和繁忙所掩蓋。
周子恒開完會跟方向明打聲招呼說:“方局,我帶李可到街上去轉悠,順便了解一下昌河的民情。”方向明吩咐周子恒:“你們兩個人帶上配槍,我今天發現招待所附近多了一些閑雜人員,有什麼事情打電話回來。”陳東馬上興奮說:“我跟你們一起去。”穆文馨馬上阻止了陳東說:“陳東,你聽從何潔的安排,還有保護巡視組領導安全責任。”陳東隻有留下來說道:“好吧,我留下來保護領導的安全,今天方局長還接到恐嚇信息,看來昌河不平靜。”方向明笑著說:“沒事,我辦案經常遇到這些威脅,已經不足為奇,我有一次在南山縣辦案,早上起來,門上插上一把尖刀,紙條寫了我家的住址,他們用這些下三濫手段威脅我,當然,我們辦案人員還是要保持警惕,讓家裏人出門注意安全,後來我幹脆離婚了,要命就一條,其實,那些腐敗分子比誰都怕死,我們隻有把這些貪官汙吏繩之以法才真正安全。”陳東還是說:“我們還是要在戰術上重視敵人,方局,我還是留在家裏。”李可笑著拍拍陳東肩膀說:“小弟弟,還是服從領導安排在家守大營。”
周子恒和李可兩個人到穆文馨房間裏保險箱取出配槍,配槍鎖在小型保險箱裏,這是肖得龍從昌河市紀委拿來的保險箱,從進駐昌河武警招待所,穆文馨出於安全考慮,安排了陳東跟方向明住一間房,負責保護方向明安全,住在最裏麵一間房,她自己跟何潔住在中間間房,負責保護何潔的安全,周子恒與李可一間房在最外麵,李可負責保護周子恒安全,穆文馨自從舒坦以身殉職後就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刑警隊不僅參與辦案,還要承擔保衛人身安全責任。穆文馨把配槍交給了周子恒和李可囑咐道:“我們在明處,你們注意安全。”李可也叮囑穆文馨:“你自己也要保護好自己。”
周子恒帶著李可出了招待所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到昌河最繁華地方去,出租車很快把兩個人載到河濱臨河大街,深秋季節晝夜溫差大,燈火闌珊處,夜色如夢,河濱公園臨河大街是昌河最繁華地帶,豪華酒樓賓館金碧輝煌,萬家燈火映紅了波光瀲灩的河麵,行人熙熙攘攘,大道上車水馬龍,拐進大街身後小街,小街深巷裏夜店的人沉浸在燈紅酒綠中醉死夢生,五顏六色霓虹燈飛光流彩,大街小巷裏遍布粉紅色燈光的發廊,發廊玻璃門緊閉,透過玻璃門看見敞亮大廳裏麵坐滿了打扮花枝招展小姐,大概三四十歲,店門口站著老板狼在吆喝拉客,幽深小巷裏還開了不少麻將館和卡拉OK舞廳。
周子恒知道凡是粉紅色燈光發廊可以提供特殊服務,這些發廊小姐按摩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他悄悄打開了錄音筆走向前故意問老板娘:“捶背按摩多少錢?”老板娘熱情拉開門說:“我這裏全是剛出道小姐,打洞眼。”老板娘做了一個手勢,周子恒知道是100元,他看見裏麵小姐招手故意問:“你們這裏安全嗎?”老板娘小聲說:“我們交了保護費,絕對安全。”周子恒故作謹慎問:“有公安罩著?”老板娘神秘兮兮說:“你看這條街都是幹我們這一行,沒有白道和黑道罩著,我們敢明目張膽開窯子。”周子恒借口等下來馬上離開老板娘。李可注意觀察周圍情況,他發現後麵有兩個人忽近忽遠跟蹤而來小聲告訴周子恒:“老板,我感覺後麵有兩個人從外麵離開了駐地就一直跟著我們。”李可在外仍然稱周子恒老板。周子恒也感覺他們在盯梢吩咐李可:“等下我們打出租離開這裏,再殺一個回馬槍。”